開口道,“這位不是林健柏大人的千金嗎?平日難以得見,今兒總算開了眼,還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那。”
林月如斜著瞥了馬三保一眼,馬三保向來是書生氣打扮,此時手持羽扇,正風度翩翩的笑眼望著林月如。林月如向來對這種看似富家公子哥兒的男子沒什麼興趣,甚至有些反感。此時她也只是瞪了馬三保一眼,並未說其他。
林月如的表現盡在馬三保猜測之中,所以他也沒過多驚訝,只是繼續笑著說道,“想不到不止王爺關心可可,就連一向冷冷淡淡的林姑娘也對可可有情有義。看來咱們可可還真是個耐人寶兒。”
“你是王爺府的人?”林月如終於開了口,卻仍舊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波瀾,甚至有一絲懶洋洋的意思。
“在下馬三保,是王爺府的小小參謀,林姑娘見笑了。”馬三保恭恭敬敬的答道。
“倒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林月如也沒給馬三保好臉子看,冷冷回了句,一點恭敬的意思都沒有。
凌可可才吃的飽飽的,準備靠著牆根暖暖的睡上一覺,餘光就見一男一女一塊兒進了來。她可奇了,往日裡極少有人來看她,蘇府的人恨不得敬而遠之,其他地方也沒個認識的,但今兒一天,一來就來了仨。
待林月如和馬三保走近了,凌可可才看出來者是誰。這便忙著站起身,走到欄杆旁,隔著鐵桿望向林月如和馬三保,口中恭敬道,“見過林姑娘,見過馬爺。”
林月如冷著一張臉,不復上次見面時候的古道熱腸。凌可可望了望一臉熱情的馬三保,立即找到了讓林月如心情不好的根源。她搖搖頭,想著馬三保都來了,必定是陸瑾瑜聽到風聲,又來囑託什麼了。馬三保卻沒在意兩個女子的表情,越接近這裡,一股怪怪的酒味兒便愈往鼻子裡鑽。可是剛剛聽凌可可的呼吸,又沒有酒味兒。看來,之前還有一個愛喝酒的人來探望過她。
林月如冷冷應了一聲,自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凌可可,之後警惕的望了望馬三保,什麼都沒說。
馬三保若有所思的觀察著兩人的動作和表情,似乎有什麼瞭然於心似的。林月如看起來想和凌可可交流些什麼,但礙於馬三保這個外人在場,便沒有多說,很快離去了。凌可可對著林月如福了福身子,望著她背影漸遠,抓緊了手中的信。她知道,這封信多半是嶽澤所寫,因蘇皓軒臥病在床,林月如能找的也只有嶽澤。退一百步說,即使蘇皓軒人好好的,也不一定願意相信自己。
一旦想到這裡,凌可可居然有些心痛的感覺,這讓她有些疑惑不解了。
見林月如走了,牢房一側的犯人們也都安靜的待著,馬三保收斂了笑容,湊近了凌可可,聲音低低的說道,“你是不是因為嫉妒殺了千三娘,還有她未出世的孩子?”
凌可可忙搖頭,小聲回道,“馬爺明鑑,可可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殺人啊那千三娘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況且,我並不嫉妒千三娘,我本身也不是因為喜歡夫君才嫁與他的。”
“唉,”馬三保嘆了口氣,“王爺也是猜著這點,才讓我來找你的。”
“王爺願意相信我?”凌可可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大冰山陸瑾瑜竟然會相信她,這太不可思議了。
馬三保鄭重的點點頭,之後說道,“王爺相信你,所以,讓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一切?”凌可可明白,陸瑾瑜是讓馬三保來告訴她那條活路究竟是什麼的,這會兒便豎起耳朵,凝神靜聽。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要追溯到二十年前。可是可可,若你知道了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你便要一輩子守住這個秘密,不得對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