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從膽邊生
聚會結束,吳博和李陽很有眼力見的先行撤退,白楊攔了輛計程車,送鍾溪鹿回家。
兩人十分自然的坐到後排,鍾溪鹿微微側著頭望向白楊,也不說話。
車窗外的光影忽明忽暗,打在兩人的臉上,有種穿越時光一般的恍惚感。
這種情景,真的很適合說一些只有兩個人獨處才能開口的話。
鍾溪鹿咬了咬嘴唇,剛要開口,便見白楊下巴微抬,望過來:
「你瞅啥?」
鍾溪鹿:「」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擅長破壞氣氛的人!
她沒好氣的回答:「瞅你咋地?」
白楊來勁了:「你再瞅試試?」
鍾溪鹿錘他:「你幼不幼稚啊!」
「好好好,某人才剛剛成年,就開始嫌棄我幼稚了,再過一段時間,你要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敢想。」白楊揉著胳膊,道。
「對哦。」鍾溪鹿狹促一笑:「突然想起來,某人還沒有成年呢~」
她湊過來,「我都差點忽略掉這一點了。」
她用手指輕輕戳白楊的側臉:「來,叫聲姐姐聽聽。」
白楊:「?」
不是,又來?
這些女生都是什麼腦回路啊!
白楊苦著臉,早知道,當初就再等一年再上學,十二月的生日,結果同一屆的人比自己小的沒幾個。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夾著嗓子喊道:
「姐姐~」
鍾溪鹿:「」
「白楊,你別這樣。」
「怎麼了姐姐?」白楊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不是你讓我叫的嗎姐姐?你喜歡聽嗎姐姐?」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白楊已經無所畏懼了。
「你是我哥行了吧!」鍾溪鹿打了個寒顫:「你這做派我實在受不了,太怪了!」
一個平時那麼成熟,乃至於成熟過頭讓人完全容易忽視他年紀的人,突然夾裡夾氣的叫姐姐,鍾溪鹿只覺得惡寒。
「也行。」白楊頓時收斂,露出勝利者的微笑:「那你叫聲哥哥來聽聽?」
「不要。」鍾溪鹿扭過臉。
「你叫一聲,我告訴你明天我做了些什麼安排。」白楊語氣誘惑的說道。
鍾溪鹿愣了一下,頓時有點兒心動。
但是看到白楊臉上的壞笑,鍾溪鹿頓時警覺。
這傢伙怎麼可能這麼好心!就是想騙自己叫哥哥而已!
要是被他誘惑,豈不是一步一步走向深淵,以後他讓自己叫什麼還不一定呢!
她頓時咬了咬牙,道:「我才不想知道呢,反正肯定就是什麼舞獅啊腰鼓隊之類的。」
「我承受得住!」
「有志氣!」白楊豎起大拇指:「那就明天見!」
「到時候,你哪怕叫哥哥,我也不會停下來的哦。」
鍾溪鹿:「?」
來不及去糾正對方話語之中的歧義,她指著白楊:「露餡了吧!你果然做了佈置!」
此時計程車到達別墅門口,白楊笑眯眯的說道:「已經到啦,大小姐,該下車了。」
鍾溪鹿語重心長的說道:「小白同學啊,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就此收手,日後才好相見啊。」
白楊只是擺手:「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
「哼!」見對方油鹽不進,鍾溪鹿瞪了他一眼,下了車。
推開家門,意外的發現呂漢松居然還沒有睡,正坐在客廳等她。
見她進來,呂漢松站起身來,也沒有責問對方回家太晚讓他等待的問題,而是滿臉笑容的說道:「小鹿,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