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宮之花
下課鈴聲響起,椿欲晚沒有起身的意圖,繼續揮動畫筆,白楊也不催促,把玩著手機。
田徑場戰神又發資訊了,每天晚上準時準點,樂此不疲。
雖然有點兒不禮貌,但白楊很有一種看到吳博的既視感。
這種資訊除了感動自己,打擾別人之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至少白楊不會因此而動心,哪怕肖貞貞確實算得上美貌,正常來看,處一處怎麼都不虧。
但是,沒有感情的戀愛,不過是為了慾望而已,這對自己不負責任,對小姑娘也不負責任。
少年可能分不清,社會人可能欣然接受,而白楊敬而遠之。
他不是沒有慾望,也不是不喜歡美人,至少他的身體很誠實,每天早上都扯著旗回想起昨晚的荒誕的夢境,這些夢裡面,肖貞貞也是憑藉著霸道的身材出過場的。
白楊只是不喜歡被慾望控制自己罷了。
自己作為重生者,這一世能夠擁有的東西將會是前世無法比擬的,也有預感,他會不斷的面對前世的自己夢寐以求的誘惑,他完全可以放縱,來者不拒,反正有那些逆流時光而來的資訊兜底,這輩子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但是白楊更想選另一種人生,堅守住原則,不浪費重生這個奇蹟,找回那些早就已經和時光一同消逝的東西,走一走前世無力繼續走下去的路。
窗外的人流已經變得很稀疏,椿欲晚這才放下鉛筆,站起身來:「我們走吧。」
「好。」白楊點了點頭。
椿欲晚戴上鴨舌帽,將臉蛋籠罩在陰影之中。
並肩走出文化樓,又順著林蔭的道路走出校門,兩人一路沉默。
直到等車時大眼瞪小眼,白楊終於決定打破尷尬氛圍,隨便找了個話題:「羅老師對你還挺關心的啊。」
「恩。」椿欲晚似乎並沒有尷尬這種情緒,白楊說話了她就回答。
「你跟著羅老師學畫畫多久了?」
椿欲晚思考了片刻:「十二年。」
「哦,那還挺久的等等?」白楊愣了一下,「十二年?那你不是五歲就跟著羅老師畫畫了?」
「是的。」椿欲晚解釋道:「我從小就對畫畫挺感興趣的。」
「難怪伱和羅老師的關係感覺不僅僅只是學生和老師,原來認識這麼多年了啊。」白楊感嘆道。
「如果要說認識的話,那還得加五年。」椿欲晚認真的說道:「或者兩年?我三歲才開始記事。」
「啊?」白楊眉頭一挑,反應過來:「羅老師是你的長輩?」
「她是我媽。」
「啊?」
白楊這是真驚了。
「不像嗎?」椿欲晚卻是有些疑惑:「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
「呃,挺像的。」仔細想想,椿欲晚和羅老師臉型上確實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椿欲晚的五官,特別是眉眼過於驚豔,讓人聯想不到共同點來。
這時白楊才恍然,為什麼羅老師每天都送椿欲晚回去人家本來就住在一起的。
「難怪你畫畫這麼厲害,原來是家傳。」
「沒你厲害。」椿欲晚說道:「你是自學的,基礎比我畫了十多年的還好。」
白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問道:「以你進步的速度,接觸素描的時間應該沒有這麼久吧?」
「恩,初二才開始。」椿欲晚並不隱瞞:「高中之前,我媽對我的基礎並不作要求,所以畫得比較天馬行空。」
「看來她對你期待很高。」白楊贊同的說道:「這是想把你往畫家的方向培養啊。」
「這也是我的夢想。」椿欲晚道:「人類活在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