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紙上勾勒打型,一邊回答。
「我還以為你會說海賊王呢。」白楊道:「未聞花名我也喜歡,不怕你笑話,我一個大男人看這玩意看哭了。」
椿欲晚想了想白楊描述的畫面,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道:「那我下次推薦幾部更催淚的給你。」
「別了,我還是喜歡搞笑點的。」
椿欲晚思考了一下:「銀魂?」
「差不多。」白楊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很難想像像椿欲晚這麼安靜冷清的人,一個人在家看銀魂的時候,會是什麼畫面。
依舊面無表情,還是說,在人們不知道的地方,其實也會捧腹大笑?
白楊想像不出椿欲晚捧腹大笑的樣子。
但是最初建立起來的關於椿欲晚片面的形象,已經因為這幾天的交流而漸漸豐滿和生動了起來。
白楊沒有再說話,於是兩人間只剩下鉛筆在素描紙上沙沙的摩擦聲。
晚自習第一節課的下課鈴聲響起,椿欲晚放下筆,道:「一直不動應該很累吧?休息一下?」
白楊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模特確實不是一件好差事,哪怕能看書,但是保持不動依舊很折磨人,而且考慮到椿欲晚在素描人像上不像自己這麼熟練,白楊連表情都基本保持固定的。
伸了個懶腰,白楊靠了過去:「我幫你看看?」
「好。」椿欲晚往旁邊讓了讓。
素描紙上的形象已經初見雛形,椿欲晚並沒有選擇半身像,而是穩妥的只畫了雙肩以上。
雖然還沒有深入塑造,但是基本的造型和大致的明暗關係已經鋪好,白楊挑了挑眉,道:「還不錯啊,不像是第一次寫生。」
「因為你還挺好畫的。」椿欲晚評價道:「五官的結構很分明,哪怕不打光,光影關係也挺強烈的。」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帥了。」白楊嘿嘿一笑。
他的長相偏向於陽剛,對於某些小女生來說,可能更喜歡現在流行的韓流明星那種陰柔秀氣,但是對於美術生來說,簡直是天生模特聖體,把自己塗白,和石膏像擺在一起也不算突兀的。
「不過,寫生和臨摹確實不太一樣。」椿欲晚語氣有些苦惱:「臨摹的話,很多骨骼和肌肉結構的塑造其實已經畫出來了,只需要照著畫就行,但是現在寫生,我確實不太拿的準刻畫這些結構時候的分寸。」
「這很正常。」白楊笑道:「人畫素描最重要的,本來就是面板底下的東西,無論是顴骨,眉骨,亦或者是咬肌,口輪匝肌,這些結構體現在面板上的明暗都得刻畫得精準,一旦有偏差,效果就相差甚遠了。」
白楊點了點素描紙,道:「你看,你在畫我的顴骨的明暗交界線的時候,位置稍微高了一點點,而眉骨和鼻樑之間的t型橋這裡其實還有一塊小的灰面,你沒有注意到」
白楊一點一點的講出畫面上的問題,椿欲晚聽得認真,時不時點點頭。
「其實這些無非都是細節的問題。」講完之後,白楊總結道:「臉上其實有很多的小結構,但是你的肉眼會忽略掉,你可以上手去摸一摸,就能夠切身感受到表面結構的凹凸了。」
椿欲晚愣了一下:「摸你?」
白楊也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語意的誤會,哭笑不得道:「我說的是去摸石膏像,石膏像是最能夠體現結構的東西。」
「哦。」椿欲晚避開白楊的視線。
白楊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怎麼感覺這人有點心虛?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尖銳的吱呀聲,畫室眾人齊齊轉過頭去,只見兩個男生探頭探腦往裡面打望。
「又來?」曾佳能哀嚎了一聲:「給我嚇一跳,直接把紙戳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