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看他一眼,以異常清晰的語氣說:“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譚惜淚和路硯同時覺得自己都站不穩身體了,開始懷疑他們那天說的話是不是對她的刺激太大了?
她認真地思索,“惜淚幫我在全球各大知名報刊上留給我一個版面。”悠然的坐在沙發上,一隻手輕點桃腮,“寫,……王摯我愛你,我想嫁給你!恩,就這樣寫。”
她的話讓兩人當場傻眼,只差下巴沒掉來。
“全國就好,不至於弄到全球去吧?”譚惜淚覺得這筆開支有節省的必要。
“天知道,他現在在哪個國家?!”有些苦澀的笑笑,自從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她才真正的恐慌起來,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的陪在她的身旁,甚至有可能她會失去他。這樣的感覺讓她無法再悠閒的坐在辦公室和別人談生意。
“那你還不如直接寫王摯我們結婚吧!簡潔明瞭,多好。”譚惜淚盯著她,語氣中調侃的意思顯而易見。
“好主意!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拍拍手,何心美漾著多日未見的陽光笑顏轉身上了樓。
挫敗的低聲哀號,譚惜淚這才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求救的仰頭看路硯,“怎麼辦?”
怎麼辦?他怎麼知道?!同樣無力的長嘆,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午夜的老宅,有著幾分孤寂,奇特的哥特式建築中透著幾點幽幽的燈光。二樓除了他們三個人的我是之外,就是一間琴室……亮著燈光。
只不過現在的老宅只剩下三個人,缺了原本離琴室最近的那個人,使得他們也不用在半夜睡得正熟的時候,被詭吊的鋼琴曲給驚醒。
月掛枝頭,路硯放下電話,疲倦的揉揉眉心,準備睡覺;譚惜淚則是已經不知的爬在了電腦睡熟了;也只有何心美興奮的坐在自己的臥室的大床上,目光興奮的盯著自己臥房裡超大的等離子電視,高叫著,“好球,哇,加內特好棒……”
而就在這時,本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了。悠揚的琴聲如風一樣的鑽進了他們的耳朵。三個人本能的豎起了耳朵。打哈欠的路硯,掀開了被子;昏昏沉沉的譚惜淚猛地抬起了頭;就連精神極為亢奮的也被著優雅的音樂所吸引。困惑的走出門,錯過了加內特又一個漂亮的進球。
看到門口同樣站著的兩個人,明白不是她的錯覺,他們也聽到了!
目光全都轉向了琴室。——半夜除了聽會心血來潮的突然彈琴外,就再也沒有人會在半夜彈琴了。
目標一致的走向琴室,他們不解,除了聽還有誰能彈出如此優雅動聽的音樂。路硯首當其衝,保護在兩個女人的身前,開啟了門。
王摯!
何心美的眼中瞬間放出了光芒,激動的走上前去,手卻停在了半空,她實在不忍將這麼美好的一幅圖打破,月光下的他憂鬱的氣質令她窒息,沉醉在音樂中的表情,神聖而不可侵犯。
當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琴室,何心美三人同時的吸了口氣,滿意的表情,彷彿就象是他們剛吃了一道美味的大餐。
“喜歡嗎?”王摯站起身來,走向她。
“是蕭邦的《馬厝卡舞曲》。”何心美仰著頭深情的盯著他。聽曾經在她與沈夜尊的訂婚宴上彈奏過這一曲。
“你敢嫁給我嗎?你要有心理準備。”王摯被她的膽大妄為給嚇倒了,那天在布魯克林橋下的河邊咖啡廳喝咖啡,突然發現面前的早報上登著七個大字:王摯我要和你結婚!令他受驚的將咖啡全噴在了那張報紙上,顧不得優雅的形象。他就瘋了一樣的飛速的辦完手上的事,衝了回來。現在看到了朝思暮想的愛人,他突然膽怯,很害怕報紙只是一個玩笑。
“我敢,在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後我更加的肯定要跟你在一起,我好怕有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