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鷂聞言掃向金諾,道:“是她讓你這麼說的?”
金諾一愣,隨即有些怒意,道:“若是她這樣說的反倒好了,綺羅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那是打落牙齒活血吞得主,為了你她什麼苦不能受?只是……你也別有了新歡忘舊愛,做個無情無義的人!”
“夠了!這話也是你能說的?你只管好好地把你的新娘子娶回家,綺羅的事情你莫要管了。”金鷂臉色一變,臉色陰暗。
金諾抿抿唇,長嘆一聲,拱手道:“臣弟告退了。”
金鷂看著金諾的背影,眼眸越發的幽深,良久才收回目光,低聲道:“星海!”
宇文星海立刻閃身出來,拱手道:“王上!”
“好好的盯著南昭王,權臨風那邊先交給別人。”金鷂道。
“是,屬下遵命。”宇文星海道,抬起頭看了一眼金鷂,想要說什麼,可是一看到他臉黑如墨,就忍不住的吞了回去。江山美人……真是難選擇!
宇文星海離開後,金鷂看著御桌上那一摞摞厚厚的奏章,明年春闈怎麼著也得選一兩個自己能用的人才,權臨風已經是獨木成林,金錦虎視眈眈,後院還有個太后不消停,金鷂只覺得自己手裡能用的人真是太少了,還要尋一名戰將,忠於自己的緩緩的回收兵權,只有將兵權緊緊地握進手裡,一顆心才能踏實,只是這人並不好找。
西戎國建國之初曾有過一位大將軍王戰鎧,能征善戰,威名遠揚,只可惜後來涉嫌謀反……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後人……如果能尋到他的後人也是好事一件,戰家世世代代習武護國,戰家的後人誰敢小看?
“戰鎧?這個名字聽我父親提起過。”緋璃笑著說道,伸手覆上他的額頭,道:“阿羅,你莫著急,我修書一封問問我爹爹可知道戰家還有後人存在,如果真的有我就陪著你把他找出來,你說好不好?”
金鷂看著緋璃,忍不住一笑說道:“戰鎧是西戎國的人,武寧王怎麼會知道。”
緋璃抿嘴一笑:“我爹爹一生交遊廣闊,三教九流無所不識,不知道就算了,如果碰巧知道豈不是天助你我!而且我的確聽過爹爹說起過這個人物,言語中也是很推崇,可見當年戰鎧也的確是個令人佩服的人物。”
“戰鎧此人頗有鬼才,行軍佈陣往往令人摸不到頭腦,不然西戎國也許就不存在,當年太祖建國的時候,戰鎧隨之左右,功不可沒。只可惜……”
“只可惜後來捲進奪儲的漩渦中,不管是誰只要設計這種事情,這一輩子也就完了。太祖念其功高並沒有要其性命,已經是很寬容了。”緋璃其實也覺得太祖實在是一個很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居然能這樣放戰鎧一條生路,可見是個胸懷寬廣的人物。
最後還是緋璃修書給了武寧王,問一問不管知不知道也能安心了。
將信交給金鷂,讓他派人送回大昭,兩人在流華宮這才安心的用膳,緋璃準備的大都是金鷂很喜歡吃的,一頓飯下來倒也是酒足飯飽。
“綺妃現在孕吐得厲害,你過去瞧瞧她,女人家懷孕總是很辛苦的。”緋璃輕聲說道,阻止了金鷂在流華宮午睡的動作。
金鷂轉身瞧著緋璃,直到看到緋璃並不是虛情假意的說這一番話,這才說道:“有宮女嬤嬤伺候著,無妨的。”
其實金鷂是想既然已經不打算再寵信別的女人就不要給她們希望,這樣挺好,他是對不住綺羅了,可是更不想對不住阿璃。人的一生總要辜負很多東西,若想一一都對得住就是神仙也對不住。金鷂也只是一個凡人,以前不曾愛上過誰,便也不覺得辜負有什麼意義,可是現在就是莫名其妙的不可自拔的愛上了緋璃,辜負這兩個字就格外的不同了。
緋璃沒有再說話,她也想著自己是盡心了,金鷂不去她也鬆了一口氣,還真怕金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