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應當以國家社稷為重,怎能因一己之私專寵獨斷,禍殃後宮。”
金鷂冷笑一聲,看著那言官,道:“愛卿的意思是孤王是個昏君,連個後宮都管理不好?”00000
“臣不是此意,只是……”
“只是什麼?孤王的後宮亂了?還是前朝亂了?還是王后蠱惑孤王做什麼勞民傷財的事情了?嗯?”
言官頓時汗如雨下,可是依舊梗著脖子,道:“一國之母須坤載萬物,德合無疆,王后不能勸諫王上後宮之中雨露均霑,為西戎國綿延後嗣,已是失德,當朝太后昔年為皇后之時,便是寬容大度,處事公正,於後宮之中頗有威信,與先王夫唱婦隨,令人敬仰。王后須要像太后學習才是。”
太后?金鷂心裡冷哼一聲,看著那言官的神情越發的陰鶩,正欲發怒,卻聽到一道陰冷的聲音徐徐傳來:“臣來遲了,卻不成想王上的朝堂真是越發的熱鬧了。”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大殿門口一身鮮紅的紅衣滾著雪白的皮裘的南昭王徐徐走來。
南昭王幼年時得過寒疾,極為怕冷,因此一年四季皮裘不離身。有其他極愛大紅色,每每出現在人前,總是紅衣皮裘,漆黑的長髮隨意地披在身後,髮尾依舊垂著金璃綴角,上面的桃花依舊灼灼其華。
南昭王真的是一個極美的男人,尤其是那一雙如白狐般靈動的雙眸轉向那言官的時候,不知何時眼角有了絲絲的笑意。
金錦突然出現,著實令人大吃一驚,金鷂看了他一眼,臉上依舊笑道:“二哥總是這樣神出鬼沒,今日倒是來的正巧,這裡正熱鬧著。”
金鷂讓自己冷靜下來,方才的怒火也因為金錦的出現逐漸的散去。相比起來,金錦的危險更甚於言官。
金錦跪地行大禮,道:“微臣參見王上,願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二哥請起,這一路奔波真是辛苦了。”金鷂笑容越發的和煦了,瞧著金錦的目光也帶著讓人心動的溫暖。
“為王上分憂是微臣的榮幸。”金錦一本正經的說道,然後這才看向那言官,眉眼微挑,笑道:“胡御史真是老當益壯了,這說起話來中氣十足,一言一語真是震耳發饋,令人佩服。”
胡御史忙謙虛道:“王爺過獎,老臣的職責所在,義不容辭。”
金錦微眯的雙眸中閃過絲絲戾氣,眨眼間似乎消失無蹤,這才笑道:“胡御史乃是兩朝忠臣,這些年來為西戎國也是鞠躬盡瘁。”
胡御史的臉上就是一臉的得意,輕輕頷首。
“不過小王有件事情不明白,還請賜教。”金錦那張絕美的臉上帶著誠懇,眼神十分真摯。
金鷂輕輕地擊打著手心,一時間不明白金錦這是要做什麼。金諾也狐疑的看了一眼金錦,兩兄弟眼神一碰旋即分開,心中越發的狐疑。
權利風眼眸微眯,細細的打量了金錦一眼,總覺得應該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今天的金錦似乎跟金鷂格外的親密,難道他們兄弟只見有什麼秘密盟約?
胡御史也是一愣,看了金錦一眼,忙說道:“微臣不敢當,不知道王爺有什麼賜教?”
“小王是請教,可不敢說賜教。”金錦揚聲笑道,全場一片肅穆,竟然無人在這個時候插嘴,胡御史就是渾身一顫。
“王爺請說。”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樣說來修身在前,齊家居次,然後才治國平天下,是不是胡御史?”金錦似笑非笑,那狐狸一般的雙眸閃著幽幽的光。
胡御史不明白金錦的意思,只得見招拆招的說道:“是。”
“這話放之四海皆準,是不是?”
“是。”
“既然如此,胡御史斥責王后勸諫不利,王上專寵一人,那麼將這件事情放到尋常人家就是正妻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