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皇宮禁地——外面是石室,實則為冰窖的地下室中。
林掠空看著空蕩蕩的冰窖中,那中間擺放著的尤為顯眼的冰棺,猶豫再三還是緩緩地開啟了冰棺。裡面赫然躺著一個面容蒼白的少年。
長長的睫毛上已經結了一層冰,不僅僅是睫毛還有眉毛,臉頰,身體各處,都有冰霜的痕跡。讓他看起來略微恐怖,帶著三分鬼豔。
冰窖內滿是冰霜。冷風偶爾從入口吹來,格外入骨的寒冷。
這冰天雪地中,林掠空氣息如常。在這裡,他和師父經常切磋武藝,這個阿狗殺了他師父,不管師父對自己是不是有著謀權篡位的意圖,都已經死無對證了。
當然,他也有查出,師父……確實是這樣想的。這一切都已經從天牢裡的令如風口中知道了。
天牢不比外面的牢獄,外面的牢獄也許有108種折磨人的方法,天牢便是一千零八種,令如風再也吃不消了,盡數全招。
可是林掠空還是很想報復阿狗。
因為阿狗曾經對他那樣……不屑一顧。但是,收服一個人的最佳方式不是折磨他,而是……讓他對你臣服,你讓他去死,他便去死,你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
從袖中掏出一個瓷器小瓶兒,林掠空伸出手捏住了阿狗的嘴巴,將小瓶子的口對準了阿狗……有什麼東西,放進了他的口中。
轉身,他微運內功,再轉身,飛快的將阿狗頭上的一根銀針拔出,又幾道綿厚的掌力催進他體內,登時,一道紫金相交的光芒從阿狗的身體迸出來,愣是將林掠空震開好遠,直至碰在石壁上,將那冰霜冰凍佈滿的石壁全數震碎,這才停下來。林掠空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吐出來,面色慘白。
他看著阿狗,阿狗依舊是閉著眼睛,還沒醒來。他的身子在半空中以不斷加速的速度飛速的旋轉著,身上的金光越發厲害,紫光漸漸的融化進了阿狗的身體裡……看著這一幕,林掠空嘴角微微揚起。縱使神功護體如何?都抵不過姜蕪的蠱蟲來的厲害。
忽然,那金光猛的大放異彩,接著阿狗身下的冰棺轟的一聲,化為碎屑,朝著四方迸濺而去!林掠空猝不及防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布替他擋住了那些碎屑。
“你怎麼樣?”
旁邊忽然出現一個人影,扶住了林掠空,林掠空搖搖頭,拍拍來人的手,搖頭,“我無礙。放心。”
“恩。那就好。”姜蕪舒了一口氣,放下手頭的金絲軟甲,她太過於擔心他了,那個阿狗的功夫她見過,絕非是功夫好那麼簡單,恐怕,他是天下第一吧?
所以姜蕪不放心,跟了來。
“你過來做什麼,離開這裡,這裡很危險。”
林掠空看著她走近微微皺眉,把她往外推,“快出去。”
“不,我不走,我走了,你怎麼辦?若不是我來,你都已經……”姜蕪死死拉住了林掠空的胳膊,“我說了,我會扶持你。”
“那你也不能來這裡送死,快回去,回去。”
“不行……”
爭執間,阿狗已經緩緩地平躺在安放冰棺的金色長椅上了。面容上毫無冰霜,面色紅潤,和剛才簡直是天壤之別,林掠空皺起眉頭拉住了姜蕪的手,走了上去。姜蕪自是跟上,二人一起到了阿狗身邊,互相對視一眼,姜蕪開始做起法來。
林掠空看不懂,就沒理她。腦中始終想著剛遇到姜蕪的場景。
姜蕪在酒館中漏洞重重,恐怕除了蕭小花,每個人都發現了吧。但是蕭小花喜歡,眾人又能怎麼說?林掠空也愛理不理,反正她又阿狗保護,沒什麼大事的。
可是沒想到夜晚姜蕪卻找到了自己!
林掠空更是知道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也知道父皇為何忽然離奇死去,母后為何也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