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景色飛快後退,姜清源才想明白一個問題。
現在的駱陽並不是十多年後呼風喚雨的駱總,目前為止他還只是姜珩身邊一個被他呼來喚去的小弟,任由姜珩差遣。
他本來以為駱陽是要帶他們去住他在鶴棲灣的大別墅,卻忘了十多年前的駱陽還是一個寄親姐籬下,往遊戲裡充六塊錢都怕被親姐知道的窮鬼。
笑死,現在還要為虎作倀,把他爸和他往姜珩嘴裡送。
姜少爺不肯了。
姜少爺要鬧了。
昨晚在鶴棲灣當了一整晚保潔阿姨,加上昨晚姜珩的叮囑,他老闆怕人家大清早地出來流浪無家可歸,多囑咐駱陽一句早上五點就要到吳曈樓下等。
於是字面意義上的被當驢使的駱陽一晚上沒有睡,即便導致他的黑眼圈比他姐煙燻妝還深的罪魁禍首就坐在身後,平日裡羅裡吧嗦到就差被熟人拿針把嘴縫上的駱陽此時也打不起精神叨逼叨,從吳曈嘴裡撬出隻言片語滿足自己八卦中還帶著些許猥瑣的好奇心。
例如你倆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完全標記了沒,打算什麼時候公開,云云。
開車實在太無趣,通宵的駱陽疲勞駕駛,扶著方向盤差點睡著,忽然聽到車後座一聲淒厲又悲憤的狗叫。
“汪汪汪!”
駱陽一機靈瞬間清醒,下意識地看向後視鏡,發現一張緊盯著自己狂吠的黑白狗臉。
“汪汪汪汪汪汪!”姜珩的走狗,姜少爺警告你,現在就放我和我爸下車!
“汪汪汪嗷汪!”今天姜少爺就算是死,從這輛車上跳下去,露宿街頭,也絕對不踏進姜珩的家門一步!
“汪汪汪!”還不停是吧,活該你以後地中海啤酒肚,別看你現在頭髮多,十年以後統統掉光光!讓你天天熬夜打遊戲!
駱陽見這隻哈士奇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目標明確,神情激動,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他問吳曈:“我怎麼感覺你的狗……好像是在罵我?”
姜清源:“嗷汪!”罵的就是你!
吳曈尷尬道:“怎麼會,他就是發神經了。”
姜清源還在不停輸出,被他爸一個巴掌拍到了他的腦巴上。
“別叫了!”
姜清源:“……”
修勾吸了吸鼻子,靜靜地往角落裡一趴,開始自閉。
姜珩雖然從小把他丟給保姆,不聞不問,還要在外面裝作一副深愛亡妻心疼孩子從小沒媽的慈父形象,但自打他有記憶以來,姜珩從來都沒捨得動他一根手指頭,生氣了也只會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面生悶氣,然後停掉他所有銀行卡,讓他不得不出門投靠他駱叔和瑤姐。
想想回到十八年前的短短几天,他被他爸暴揍過幾次了……
沒爹疼沒爸愛,姜少爺非常傷心。
“嘿,你這狗被打了竟然還知道難過?”駱陽注視著後視鏡,嘖嘖稱奇。
吳曈低垂著眼眸,把哈士奇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抿唇笑了笑:“小狗當然也是知道難過的呀。”
他伸手撫了撫皮蛋的腦袋:“被打疼了嗎?給你揉揉。你要乖乖的,不要搗亂呀,這樣我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