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都好,不孝的罪名,兒子也乖乖受著,只此時,我卻是不敢讓母親去見阿清的”。
龐氏更怒,“我今兒還非得去見她了,瞧瞧她是不是脆弱的一見我就吐血!”
葉老太爺正要開口,一個小丫頭匆匆跑了進來,遠遠就喊道,“老爺,老國公、老夫人、舅夫人和兩位表少爺都來了,已經快到門口了!”
葉守義一愣,“岳父、岳母也來了?”
那小丫頭跑的滿頭的汗,一邊擦著汗一邊喘著氣,“是,是舅夫人遣了一位姐姐先來報信的,奴婢記得清清楚楚,那位姐姐說舅老爺上衙去了,一時卻是來不了的”。
葉老太爺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第一個念頭竟是,幸好老二沒有上衙去,否則今天只怕更難善了
龐氏尖聲叫了起來,“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一大家子都來了,是想仗勢欺負我們不成?!”
“你閉嘴!”
葉老太爺厲聲斷喝,“來人,去開了正門,讓大太太、三太太帶著哥兒姐兒們全部去正門候著,老二,你隨我們一起去迎接,二媳婦和五丫頭暫時交於靈姐兒照看著”。
葉老太爺三言兩語便將事情交代妥當,匆匆往外走,葉守義跟上,龐氏四下看了看,咬咬牙,也跟了過去。
老國公已致仕多年,每日只養花寫字,走訪舊友,許久不曾到各府走動,這次卻為了支氏和葉青殊的事帶著支老夫人親自前來。
葉老太爺後背起了一身的汗,一顆心在胸腔中砰砰直跳,他的三個兒子都算出息,特別是葉守義,年紀輕輕便官至翰林掌院,極得皇上青眼。
可這一來離不開支國公府的照拂,二來,就算他葉家孫輩再出兩個翰林掌院,也還是比不過開國功臣,繁盛至今的支國公府!
葉老太爺想到這不由又狠狠瞪了一眼面色青白的龐氏和陶氏,現在知道害怕了,闖禍的時候怎麼不先用腦子想想!
恨只恨陶氏孃家亦不是低門小戶,龐氏又是葉守仁、葉守義嫡親的母親,否則他今日就將這對蠢婦送到庵堂去,下半輩子都別想踏進葉府半步!
葉府眾人在葉老太爺和龐氏身後,按輩分序齒規規整整站在正門口,後面一群烏壓壓的丫鬟僕婦,陣仗十分龐大嚴整。
眾人等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時間,便見一列馬車不緊不慢而來,當先一輛馬車上明晃晃嵌著一塊無憂花狀的族徽。
族徽!
放眼整個大蕭,除了華國公府,也只有支國公府有資格擁有族徽!
華國公府淪落到如今,已呈九分的頹敗之相,支國公府卻一如百年前低調的繁盛著,讓人不敢有半分小覷之心!
葉老太爺掩在廣袖中的雙手緊緊握起,快步迎上徐徐停下的馬車,俯身作揖,隨著他的動作,葉府眾人也紛紛上前行禮。
坐在車轅上的黑衣侍衛跳下馬車,伸手打起車簾,另一個黑衣侍衛扶著一身藏藍道袍的支國公下了馬車。
“葉某見過國公爺!”
“見過國公爺!”
支國公擺擺手,“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如此勞師動眾,倒顯得老夫來的突兀了”。
“國公爺親自駕臨,敝府蓬蓽生輝,他們小輩來迎迎也是應當的”。
“老太爺還是這般的禮數足,那老夫也就不客氣了,老夫這一屋子婦孺,行動不便,就託大不在此下車了”。
葉老太爺連聲應是,“這是自然,自然,來人,卸了門檻!”
支國公朝葉老太爺一抱拳,又在侍衛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葉府僕從迅速取了器械下了正門門檻,葉府迎接眾人讓開一條道來,馬車轆轤駛了進去。
支其意在馬車中聽的分明,這時候忍不住挑起車窗簾子,咂舌道,“這就真的拆了門檻讓咱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