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了那麼美的夢,夢著與伊人又棲雙飛。
真的讓人抓狂。
“想讓我走,沒門兒,不能讓你這頭老色狼白睡,給錢。”王美美恬不知恥地攤開玉手,向徐大老闆索要陪睡費。
“媽的,又不是老子讓你上床的,錢,老子半毛都不會給,給老子滾。”
徐澤謙發起怒了還是讓人害怕的,畢竟,他做事一向都不光明磊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最喜歡在背後捅人家冷刀子。
“你……你……你。”王美美一張玉容氣成了豬肝,這老流氓真是潑皮無賴,睡了她還不給錢,她雖惱怒卻別無他法,只能被倪特助與兩個男人拖出了那間高階的VIP貴賓房。
“媽的,見鬼了。”徐澤謙一把扯掉皺巴巴的床單,還以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處子,沒想到,早被人睡爛了,林靜知純潔如天使,他就是吃人的魔鬼,可惜,想盡了辦法就是吃不到,怎麼能色魔徐澤謙能吞嚥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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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幽深的小巷子,左拐第九個門牌號是柳恕的孃家,柳家是本市出了名的市井小民,柳恕只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弟弟與弟媳婦是靠菜販子,奔波辛苦勞累是自然,整天都是熱曬雨淋,妹妹嫁去了外省,一年半載幾乎是難得回去一趟,父親死得早,就只有母親含辛茹苦把她們三姐弟拉拔大。
柳恕與江漠離婚後,帶著玉兒就一直住在孃家,E市購房很貴,要八千多一個平米,弟弟與弟媳婦一個月收入只有四五千元,除去一家人收入開支也所剩無己,結婚五年來由於買不起房,就一直住在老房子裡,房子只有五十平米左右,只有兩間很小的臥室,平常是柳毅夫妻住一間,柳母住一間,一家人雖擁擠還能過得去,但是,現在多了柳恕母女倆,先前還擠著母親睡了幾晚,柳恕的侄女柳丁咚五歲了,晚上都喜歡挨著奶奶睡,這樣一來,一張不是很大的床上就要擠上四個人,酷暑天,孩子受不住,家裡又沒裝空調,柳丁咚額角手臂全出了紅色的疹子,弟媳婦商妮妮臉色就難看起了,讓柳毅出面將柳恕母女趕到了陽臺,扔給了她們一張吊絲床,白天收起來,晚上鋪放在只有幾個平米的陽臺上睡。
但是,日子長了,終究也不是很方便。
大清晨的,玉兒昨天晚上發燒,柳恕為了照顧女兒,所以,就熬了夜,等她燒退了,又擔心會反覆,整晚都是淺眠,睡在陽臺上,模模糊糊中,感覺眼前光影一閃,好象有人正在晾衣服,也不知是怎麼了?耳朵邊響過一記‘澎澎’聲,感覺整個身子倏地就往下一陷,吊絲床跨塌了,她與玉兒完全整個就隔著一層薄薄的網形鋼絲,還有一張涼薄的席子躺在了水泥地面上,這一驚嚇,玉兒‘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紅著臉蛋大聲呼喊著:“媽媽,媽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柳恕艱難地撐起身,將玉兒摟起懷裡寬慰,眼尾掃到的只剩下商妮妮肥壯的背影。
緊接著,客廳就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柳毅,我看這日子沒法兒過下去了。”
商妮妮火大地衝著老公嘶吼,這段時間來積沉的憤怒全部在瞬間就爆發出來,她忍夠了,本想著柳恕過來住幾天江家就會來人接回去,沒想到,這一住就是大半月,這房子又窄,這對母女倆在家白吃白喝也就算了,這麼晚了,還睡著不起來,讓她當老媽子侍候她們啊!她又不是低賤的命,憑什麼啊!
“妮妮,走,該出攤了。”柳毅瞟了陽臺外正在整理床鋪大姐單薄的身影,面露覆雜的神色,自從大姐與江漠離婚後,他就成了夾門板,母親,姐姐,老婆婆,裡裡外外都不是人啊!
“出什麼攤,別出了,老孃天天出去賺錢養家,風裡來雨裡去,侍候你們這一家子吃喝拉撒,老孃不侍候了。”
說著氣匆匆地拉著正在寫作業柳丁冬的手。“走,跟著我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