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他已經衝了回來,手上多了一盒藥還有一瓶礦泉水,小心冀冀地將瓶蓋擰開,再倒出幾粒藥丸子,然後,把藥與水遞靜知。
久久地,靜知就這樣注視著他,緊咬著下唇不發一語,也沒有去接他遞上去的藥與水。
“知知,就算是朋友遇困難了也該伸出援手吧。”
莫川想表達就是這份不求回報的關心,儘管她們不能在一起了,可是,他希望她能過得幸福,美滿,這一直都是他向上天祈求的願望。
想了想,靜知還是接過了藥往嘴裡一塞,仰頭喝了一口礦泉水,恰在這時,後面已經響起了一陣喇叭聲。
兩人尋聲望去,這才看到藍灰色的捷豹車身後,已經排了長長的一串車隊伍,大家已經等著不耐煩了,甚至於有司機探出車窗,冷著聲音喊了一句“年輕人,談戀愛回家談去,別阻塞了交通。”
這個場景好熟悉,曾經,她們兩個還在上高中的時候,有一天上完晚自習,莫川送靜知回家,走到半路肚子痛,靜知摔倒了,莫川抱著她直接走回家,在穿過大馬路的時候,一輛車差一點從他們身上闖了過去,當時,那司機也是這樣怒罵他們的。
兩人相視而笑,似乎都想了這一幕。“上車吧,去我那裡坐一坐。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
如果一再回避就說明自己始終忘不掉這個男人,而靜知,不會給自己這樣的機會,他已經結婚了,是別的女人的老公,而她也身為人婦,她們可以做很普通的朋友。
兩人相視而笑,似乎都想到了這一幕。“上車吧,去我那裡坐一坐。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
如果一再回避就說明自己始終忘不掉這個男人,而靜知,不會給自己這樣的機會,他已經結婚了,是別的女人的老公,而她也身為人婦,她們可以做很普通的朋友。
但是,她們彼此曾經是一對初戀的男女朋友,她跟他到家裡去,被他老婆裴書穎看到了,除了大家都尷尬外,別無其他。
“不用了。”說完,正想繞開他走向不遠處的人行道,卻突然感覺眼睛裡有一點光亮很強,是天邊漸漸西沉的那輪夕陽,光亮慢慢變弱,最終直至消失,眼睛裡只剩下了一片黑暗,無邊無盡的黑暗向她襲捲過來,然後,雙眼一閉,突感有一雙強壯的手臂緊緊地摟住她的腰,拽著她倒向了一個溫暖的胸膛,暖烘烘的胸膛,挽救了她身體倒向冰涼地板的危險。
努力地,努力地睜開眼,金色的陽光讓她只能細眯著眼睛,仰起頭,她只能看到那堅毅的下巴……熟悉久違了的強健胸膛,一陣眩暈襲來,她闔上了雙眼,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不知道自己覺睡了多久,掀開沉重的眼皮,秀氣眉毛下面那雙烏俏俏的大眼睛張開,看著周測陌生的環境,這間屋子足有好幾十平米,寬大、派氣,裝橫裝置下流,就連擺在房間角落的古董玉器可能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窗臺邊擺放著一盆蘭竹,竹葉很小,淡淡的夕陽光輝灑照在葉子上,讓葉尖發出晶亮的光彩,她伸了一個懶腰,頭還是很暈,意識漸漸回籠,暈倒之前,她遇到了莫川,莫川給她買了胃藥,她明明吃了藥卻還是疼得暈了過去,暈倒時,莫川好像抱住了她,這應該是莫川的家吧!
家?這是一個多麼令她痛心疾首的字眼,如果莫川沒有變心,那麼,這個家就應該是她的,而現在,她呆在這裡,就成了一個貨真價實令人唾棄的小三,名不正言不順,原本不該是這樣的,她沮喪地單手撐住玉額,嘴邊泛起的味道是苦澀,不知道是因為呆在這屋子裡,苦澀的心境,還是因為她先前吃過的胃疼藥!
五年前,如果莫川不莫名失蹤,那麼,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呆在這兒,與莫川建立一個屬於她們的小家庭,也許還會有一個漂亮的寶貝陪伴著她們,多麼幸福的一家三口!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