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又出去與凌宵宵那個女人鬼混了,今天早晨拿他衣服去洗的時候,明顯嗅到了強烈的香水藥味兒,可是,即便是江漠把那個女人帶回家來又怎麼樣?她已經不是人家名正言順的妻子,她們已經離婚了,儘管這是事實,但是,她心裡還是很難承受的。
只有把這份落敗的情緒藏在心裡,越壓抑脾氣就越怪,甚至於,剛才,她還當著江漠的面怒罵了玉兒,明知道江漠會不高興,會責怪她,但是,她還是要罵自己的疼入心肝的寶貝,因為,她想引起江漠對自己的注視,就好象受了委屈沒大人理的小孩,越哭得大聲,越能引起大人的重視。
“你不過是我花錢僱來的一個傭人而已,無論我做了什麼,請不要忘記你的職責所在。”
江漠的聲音很冷,冷得似雪山上的冰塊,冰得讓柳恕一顆火熱的心漸漸沒有了溫度。
語畢,他斜睜了柳恕一眼,轉過身欲伸手去牽女兒的手,想把她帶開,沒想到,玉兒卻一把甩開了父親的大掌,哇哇大哭著說:“我不要你,你這個壞人,欺負我媽媽,我不喜歡你。”
“你……?”江漠聽了女兒的話,額頭青筋賁起,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柳恕見自己的女兒如此不爭氣,又深怕江漠說是自己教唆女兒這樣疏遠他,所以,急忙捂住了玉兒的嘴。“玉兒,乖,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打你,這是爸爸啊!玉兒,他不是壞蛋,是你爸爸啊!”
“唔。”玉兒一口咬在了柳恕的手背上,然後,捂著臉嗚嗚哭著跑上樓去了,柳恕站在原地,顧不上自己手背處傳來的疼痛,意欲邁開步子想追,江漠一把狠狠地箍住了她的手臂。
一雙利眸凝掃向她。“柳恕,再次警告你,別忘記了自己的本份,你不過是玉兒的保姆,有什麼資格打她?”
語畢,不待柳恕回答,就甩開了柳恕的手臂,瞪了她一眼,帶著滔天的怒火大步流星地拂袖離開,柳恕站在原地,望著他高大冷峻的身形消失在玄關處,一顆心莫名地墜入了深淵寒潭久久都找不到自己的意識。
“柳恕。”靜知站在白色的樓梯口,將柳恕打女兒,江漠發怒的整個事情盡收眼底,試著向她走了過去,這個女人很苦,不知道為什麼?靜知看著一臉落寞,眉心糾結的柳恕,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
“別難過,勇敢一點,有時候,退一步會海闊天空。”
抬起頭,柳恕看向她,怔忡了片刻,失神的眸光又越過靜知的肩頭,退一步海闊天空,誰都會說這樣的句子,只是,她的心空了,枯了,也死了,還能擁有那一片海闊天空麼?
靜知的視線從柳恕憂鬱的臉蛋滑落到布著血浸浸牙齒印的雪嫩肌膚上,那清晰的牙紋讓柳恕感覺不到丁點兒疼痛,因為她的心恐怕更痛。
“紫菊,去把醫藥箱拿來。”紫菊丫頭得到了靜知的吩咐轉上樓去拿醫藥箱,不一會兒,醫藥箱就拿了下來,靜知開啟醫藥箱,親自取出消毒水為柳恕治傷。
玉指輕顫,藥水浸進傷口處,椎心噬骨的疼痛讓柳恕所有的情緒在剎那間徹底崩潰。
“靜知,你說我該怎麼辦啊?”不顧有下人在場,柳恕哭倒在靜知的懷裡。
靜知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柳恕?她雖然快到三十了,可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種老公出軌了,或者說老公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了這種傷疼。
想到今晨紫菊給她看了那朵玫瑰唇印,靜知幽幽地嘆息了一聲,撫了撫柳恕的脊背。“柳恕,忘了吧!也許你可以重新開始。”
這是她給柳恕最好的建議,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聞言,柳恕停止了抽泣,撐起頭,淚眼汪汪地凝視著她,眼角邊不斷有冰晶墜落。
忘記?能忘麼?她也很想忘記,這句話她已經不止對自己說過千百遍,可是,她早發過誓,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