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蕭遲疑了半秒,的確,在香雪欣剛剛離去的頭一年,他真的後悔過,而且,還在心裡試想著,為什麼在那最後的一夜不直接要了她,然後,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女人一旦有了男人的種就會死心塌地,這好象是姚庭軒曾經告訴過他的吧!如果香雪欣懷上了他的孩子,那麼,任她再怎麼冷血無情,總得要為孩子考慮,那樣的話,她會回來找他,但是,慢慢地隨著歲月的流失,他已經漸漸將她淡忘,然後,在他生命快要枯寂的第五個年頭,他遇到了靜知,直到香雪欣回來找上他的那一刻,他才深深地領悟到,他當初沒有碰她是最正確的決定,他不後悔,人的想法往往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所以,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後悔。”
他的遲疑讓她嘴角勾出一抹冷妄的笑紋。
江蕭沒有看到她面容閃現的幽忽笑花,可是,他能感覺得到她背部線條陡地變得僵硬,他向前跨了幾步,繞到了她的側面。
“知知,我……”
“江蕭,你敢說從來沒有想過與她上床?”這一次,靜知不是拿一個美背對著他,而是,緩慢地轉過身子,眸光定定地落在了他的俊顏上。
“也許吧!”他不想說謊,當時與香雪欣在一起的時候,他滿心滿腦都是她的身影,戀愛中的男人與女人,發生親密行為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唇畔的笑容勾深,笑到難以自抑時,那笑就漸漸隱沒在瞭如花的嬌容上。“其實,即便是你與她做過千百次也沒有關係,我不是那種不可理喻,不明是非的女人,可是。”她話峰一轉,讓他的心臟陡然抽緊。
“你不該在與她藕斷絲連後還來招惹我。”她憤怒地揚聲指責,控訴他的無恥與卑鄙。“當初,我為了救子旋老公王毅將出獄,逼不得已與你簽下那一紙契約,我並無意嫁入豪門,偏偏卻遇到了你,為了能得到‘香港小姐’冠軍席位,偏偏被徐澤謙設計,被他下藥,要不是那一次,我們之間絕對也沒有半毛關係,香雪欣說,因為,我在你最寂寞的時候出現,填補了她不在你身邊時你需要的那份空虛,而她回來了,還帶著你四歲的兒子,所以,我該功成身退,其實也好,要不是這樣,我也看不清楚你的真面目,我欠你的一併還清,包括靜虎的那二十萬醫藥費,如果你想要毀約的五十萬,我可以一併給你,你知道,現在,五十萬對於我來說,再也不是什麼龐大的數字。”
她說了什麼,說了毀約的五十萬,她要幹什麼?要與他離婚嗎?如果想毀約那就肯定要與他離婚了,想到那兩個字,江蕭心裡的不爽快就茲茲地冒了出來,這他媽的都算什麼啊?
他死皮賴臉,象一隻哈巴狗一樣膽戰心驚地與她解釋了這麼多,她還是將那絕情的話說出了口,毀約!
“什麼五十萬?誰要你的五十萬。”
“不要也可以。”視線越過他的肩頭射到了雪白牆壁上掛得那幅名畫:“蒙娜麗莎”美麗的容顏上。
“即然你不要,我也不會再給你,反正,我給你結婚到今天為止差不多也有八個月吧!我陪你在身邊,無數個暗夜成了你孤寂靈魂的慰藉品,要五十萬的消譴費或是陪資費這並不算過吧!”
靜知出口的一字一句象利刃劃破他鋼牆鐵臂般的心肺,幽黑的眼睛刷地一下就紅了,他咬牙切齒地衝著她冷吼。“有膽你再說一遍。”
他媽的,這女人說了什麼,他不是嫖客,她也不是妓口女,什麼陪資費,在這個女人的心裡,難道他江蕭是頂著婚姻的幌子行騙不成?
見他發怨,靜知也不想與他吵,只是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江蕭,我們離婚吧!”
“離了婚對大家都好,你可以擁有江浩浩,不用夾在這段無愛的婚姻裡倍受折磨。”
她想說好聚好散,可是,她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