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追隨的生活。
“江家出事,有你們姚家大半的功勞吧?”這話在心裡憋了好久,在見到一身破敗的江蕭後,靜知終是再難壓抑衝口而出。
聞言,姚君辰面色一怔,他沒有想到靜知居然知道這個,他這個人一向不太會撒謊,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他不想瞞她,所以,不知道對她說什麼好,而他的沉默讓靜知認定了心裡想的那件事情,她的情緒一下子就失控起來。“姚君辰,為什麼你們姚家要這麼做?對不起你的人是我,我可以恨我,可是,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子對江家?”她沒有說‘這樣子對江蕭’,但是,姚君辰不是傻子,他聽得懂她的言下之意,她恨他們姚家這樣算計江家,而他,姚君辰,在心愛女人被人強上,被人綁架的那個時間段裡,早已將姓江的男人恨之入骨。
“為什麼?你不是最清楚麼?枝枝,我承認我很愛你,愛到沒有你都不想再生活下去的地步,你說,這個世界上,有哪一個男人能夠容忍其他男人在自己的親手精心佈置的新婚房裡強要本該屬於他的女人?有那一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新娘子在婚禮現場被人綁架?”是的,對她,他已經容忍了太多,由於心裡裝載著徹骨之恨,在大哥與父親聯手敖家之時,才沒有出現阻此,也許,即便是他阻此了,他們也不可能聽他的,因為,這條線已經埋了好多年了,這一直是父親心裡的結。
“姚君辰,如果我說我是樂意的呢!”靜知有意這樣說,是想讓姚君辰不再那麼恨那個男人。“他沒有強上我,也並沒有綁架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你?”是個正常的男人聽到她這樣說都會暴跳如雷,妙君辰還算是修養較好的。“你說婚禮當天,是你自己願意跟著他走?”他不相信,他絕對不相信這個女人一直是在玩弄自己。
“是。”靜知挺直了脊背,她在親手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你心裡很清楚,對於這場婚姻,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我不過是想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就算沒有這件事情,我與你一年的約定,其實心中早就有了主意,一年後,我肯定是要跟你離婚的,姚君辰,我並不愛你。”
知道自己很殘忍,可是,她必須說出來,她不想再與姚君辰這樣糾纏下去,也不可能再與姚君辰結婚了。
“可是,在披上你婚紗的最後一刻,我才恍然醒悟,我做不到,我不可能與一個連半點感覺都沒有的男人走進結婚的禮堂,就算這場婚姻是假的,我也做不到,而現在,在你們姚家設計將江家推入地獄之後,我是更不可能再與你走到一起,利用你,只是想甩掉江蕭,僅此而憶,即然現在,一切都不存在了,那麼,我們也沒有結婚的必要了,所以,對不起,姚君辰。”
她冷冷地與他劃清界線,明明白白說出自己利用他的目的,其實,說白了,她就在利用他的感情,想甩掉江蕭,沒想到,在最後一刻,她覺得自己做錯了,然後,跟江蕭跑了,讓他這個準新郎涼在了那場盛大的婚禮中接受所有的人嘲笑與譏諷,想到母親怒斥他的話:“那女人就是紅顏禍水,她不可能愛你,不過是在利用你這個傻子而已。”
當時,他還在笑母親看問題太膚淺,用死強逼父母接受這個女人,沒想到,果真被母親說中了,原來,她還真是在利用他啊!當時他向她求婚,她說她會考慮,後來,她給了他答覆,說會給他一年的婚姻,如果他們相處得來,她有一點點喜歡他,那麼,他們就會繼續生活下去,得到這個答案的那兩天,他是整宿整宿地睡不覺,他還懷揣著希望,在心裡暗自發誓,他會努力地讓她喜歡上自己,他要為他們唯一的一次機會努力奮鬥,沒想到,人家早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年後,就會絕然與他離婚,真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啊!
他仰天大笑了兩聲,突感喉頭有一股辛辣的東西涌了上來,然後,張開薄唇,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