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天借了膽子麼?”他們姚家雖然不及敖家,可是,至小,他與弟弟君辰就過著錦衣玉食,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養尊處憂的生活,如今,這個女人不念他昔日的一丁點好,居然對他大打出手,他一向懼她孃家的權勢,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軟弱可欺的角色,如果讓她一味騎在他的頭上,把他堂堂男子漢的雄風置於何地?
“我不止向天借了膽子,我還要毀了你心愛的女人,姚庭軒,你給我聽好了。”她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言語,眸子迸射出絕烈的寒光。
“即便是你有辦法把你情人撈出來,我也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去死,我有一百種方法毀了她,毀了你們姚家。”
她出口的話帶著絕烈的恨,她眼瞳中迸射出來的恨意讓姚庭軒首次驚呆了,這女人真是恨,而且,他也知道她說得出也做得到,他從來都不知道,女人一旦狠起來連男人都自嘆不如,是的,他正在想辦法將雪欣撈出來,可是,她說她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毀掉她,毀掉她的一生,他已經很對不起雪欣了,他不能讓她再因為自己再受一丁點兒的罪,比起姚家的前程,以及雪欣此刻的處境,他個人的一時半會兒的侮辱又算得了什麼?他相信,此刻,雪欣應該蜷曲的身子,蹲在那陰暗的角落,睜著一雙清澈透明的雙眼等待著他去營救。
儘管手背上的青筋因怒氣而不斷賁起,他還是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逼退心口那不斷凝聚的怒焰,在心裡,權衡了一番輕重,涼薄的唇勾開,成了一個邪魅的弧度。
“雪蓮,我只是不想讓一個無辜的女人白白犧牲罷了,其實,我對她真沒什麼,不過是受她一時迷惑而已,我心中深愛的女人始終是你,我與她是在夜總會認識的,你知道,男人有時候為了生意,是沒有辦法拒絕那種紙醉金迷,肉慾橫流的淫穢場所,她真的很可憐,我只是動了一個男人的惻隱之心罷了,能不能看在你我昔日的夫妻情份上,放她一馬,你們都是女人,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溫柔的話語聽入雪蓮耳裡,仿若成了一柄柄鋼刀,切割著她耳神經,一刀一刀剜著,讓她感覺從心到肺無一不痛,只是一時的迷惑,她很想問一句:“一個月三十天,起碼有二十五天膩歪在一起,甚至彼此還擁有了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這算是一時的迷惑嗎?”,但是,面對眼前這個老謀深算的腹黑男人,她忍住了脫口而出的質問,對,他要玩陰的,她陪他玩,哪怕是陪一輩子,她也在所不惜,反正,她們都纏在一起六年了,也不在乎再纏得久一些。
男人的妥協,不過是了獄中受罪的女人,為了她,他可以放下一個男人的自尊,放下一個男人的尊嚴,只是,他為她能夠做到何種地步呢?
女人眼瞳劃過一縷異彩,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走到了梳妝檯前,伸手拿了一套保養品,開啟其中的一瓶,倒了許多的透明的水澤在臉上,一邊不斷地輕拍著,想拍散臉頰上那些晶瑩透剔的水珠,讓它們潤入肌膚,讓她的肌膚變得更水嫩光澤,光彩照人。
一邊不疾不徐地衝著身後的男人道:“放過她也可以,我想洗腳,去給我端一盆洗腳水來。”
“你?”男人幾時受過此等侮辱,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姚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姚家大少爺,居然給家裡的嬌妻洗腳,傳出去豈不被人貽笑大方。
“敖雪蓮,別得寸進尺。”他咬牙道,眸光成了一柄利箭筆直地射到了坐在梳妝檯上那個纖細單薄的身影上。
簡直狠不得將女人單薄的身形搓出幾個大洞來,心中的恨綿延而升。
“否則,勉談。”她低著頭,一副勝券在握,高高在上的模樣,讓身後的男人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