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凡的女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一個小女子受一點委屈算什麼?
“明白了,你以為我會放過奪我丈夫的女人,香雪欣,等著吧!我不想讓你就這樣呆在這裡面過著清心平靜的日子,你出去後,我們兩個沒完呢!”語畢,敖雪蓮揚長而去,而香雪欣站在那裡,望著這女人漸漸消失在視野裡的白影子,‘咚’的一聲,她整個人就摔坐到了堅硬的水泥地面,淚水沿著腮幫子滾落,滾落,為了浩浩,為了哥哥,她用一個女人的那份不殘缺換得出獄的自由,值得嗎?噢!當然值得,下半生,她不能生育了,但是,她還有潔浩嗎?她已經生過孩子,也不算是一個不完整的女人,在心裡,她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安慰。
*
握著手上的那份報紙,靜知望著報紙上所寫的內容出了神,一下子就跌坐到了辦公桌椅上:“香雪欣患了骨癌,將不久於人世,也許是這個女人罪有應得,做了太多缺德的事兒,連老天也不放過這個惡毒的女人,念在她來日無多,所以,監獄領導同意她保外就醫。”
保外就醫,這四個字一直就敲打著她心裡的每一根神經,每一條血管,骨癌?靜知嫣然一笑,這不過是哄騙世人的手法而已,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昔昔之間就患上了骨癌?姚庭軒那男人真夠厲害的,輕鬆的兩個字就可以將她保外就醫,這只是障眼法,他們買通了醫院做了假鑑定,然後,就人撈出獄,現在有錢使鬼推磨,只要有錢,什麼都能夠做得到,可是,敖雪蓮怎麼可能允許姓姚的這麼做?如果不是徵得她的同意,姚庭軒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個男人有太多的顧忌。
果然如靜知所料,香雪欣被弄出來後,就再也沒有進監獄,她的事在整個E市慢曙平靜下來,看著她象往常一樣自由地出入某些場所。
某日,兩人在榮氏集團樓下不期然而遇,女人一身紫色的衣裙,穿著同色太的高跟鞋,化了精緻的妝容,只是頭髮剪短了,理髮師為她做了一個漂亮的髮型,身上帶著淡淡香水味兒,是她討厭的木蘭花的味道。
“嗨,林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靜知捏著手中的檔案想漠視掉這個女人,然而,這個女人卻擋住了她的去路。“林小姐,你說我這身裙子漂亮不?”
“起開。”靜知隱忍怒氣,衝著她小聲嘶啞,象極了一隻發怒的小獸,握著檔案邊緣的手指緊緊地摳住那硬硬的檔案殼子,用力到指甲幾乎斷裂。
“喲!要不要來一支冰棒,降降火氣嘛!你讓我坐了那麼久的牢,我都沒有發火,你火氣真大呢?噢!也是,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心裡就是有些陰暗,你知道嗎?昨晚,我又給江蕭在一起了,我們一整晚在一起顛鸞倒鳳,過了一個浪漫銷魂的夜晚,我還真是納悶,我都進去了差不多兩個月,他還象是八百年沒見過女人死的,簡直就是想把我往死裡整,毀天滅地啊!對了,靜知,你知道我愛他什麼嗎?就是那股子在床上瘋狂的勁兒啊!我到現在腿都還在發軟呢!”
她的話聲很大,讓從她們面前經過的男男女女向她投來了不屑的眼光,可是,這個女人不在乎這些,她是巴不得向全世界宣佈,尤其是讓這個林靜知知道,她昨天晚上與江蕭在一起,她剛出獄就去找他了。
“賤。”輕吐出一個字,靜知捏握著手上的檔案繞開她,疾走幾步,邁進了榮氏集團那道富麗堂皇的大門檻。
她聽到身後傳來一句沒臉沒皮的笑語:“是賤,不賤又怎麼會勾住男人的心呢?賤也需要本錢的,呵呵!”笑聲張狂而刺耳。
靜知五指收握成拳,漠視掉那刺耳的笑聲,轉過身,透過那扇旋轉玻璃門,她看到香雪欣正迎向了一個身材高大壯實,金髮碧眼的中英混血兒,她不知道與那男人說了什麼,然後,兩人就擁抱在了一起,旁若無人地擁吻,再然後,她坐上了那男人昂貴的小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