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他死了,她不想獨活,她要與他一起雙棲雙飛,可是,候局長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拉著了她的手臂,將她攬入了懷裡,阻此了她要衝向那隻爆炸燃燒的遊艇,阻此毀了自己的瘋狂行徑,不要,不要,她輾轉著,頭擺動得無比厲害,心也狠狠地抽緊,手掌漸漸握成了拳,手心慢慢浸出一層薄汗,不,江蕭,沒有你,我如何獨活下去?江蕭,你不要就這樣離開我?她一遍又一遍地低聲哀求,然而,沒人能聽到她的呼喚,終於,她無法忍受那令自己抓狂的一幕,她睜開了雙眼,視線在屋子裡環視了一圈,看到了屋子斬親的裝修也新購買回來的陳設,這才驚覺自己又做惡夢了,三年了,這個夢一直就困擾著她,深吸了一口氣,掀開身上的蠶絲被,她從床上走身,玉足穿上涼拖鞋走向了窗臺,窗臺邊擺放著一盆正盛開的鳶尾花,不管歲月如何變遷?她的喜好始終未變,她還是喜歡高雅脫俗的鳶尾花,伸手推開了窗戶,讓外頭的陽光照射進來,仰起頭,纏繞在鼻冀間的全是清新陽光的味道。
玲瓏的身影站在窗前,久久地俯視著這座國際都市壯觀的商業景色——香港。
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就已經過了三年,可是,他凌厲的身形,飛揚跋扈的神彩,至今還印在腦子裡,雪白遊艇在傾刻間引爆灰飛煙滅的一幕至今還在腦海裡迴旋,是那麼清晰,成了夜夜糾纏她的惡夢,某些事還歷歷在止,無法忘懷。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失去你的剎那間,心臟緊縮,血液幾乎停止了流動,我無法承受這滔天苦痛昏厥了過去,這是她在自己日記本里劃下的語句……
生死別離時,才發現自己心中刻骨銘心的這份深受,從此,那年那夕成追憶,親愛的,原諒我吧!愛沒有愛得轟烈,那是偽愛,而我,不過是一個愛情的傻瓜,原諒我,耽誤了你那麼多青春與心血,是的,值到他灰飛煙滅之間,在驚若寒蟬中,她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愛她的,只是,她們都是情商低於零的白痴人物,居然讓彼此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光陰,尋尋覓覓,那個卻在燈火闌珊處,也許,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尋覓燈火闌珊處的他,不過,她一定要執著地等待,明明知道不可能了。
走回浴室匆匆梳洗完畢,她從衣櫥裡選了一套斜條紋的職業服裝穿上,抬手拉著一頭烏黑髮絲的尾端,隨便一綰,再拿上夾子插進了髮絲裡,站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有些憔悴的容顏,及時拿著一盒腮粉,為自己抹上了淡淡的腮紅,擦了粉色的口紅,描了描眉,抬眼看向手腕上電子錶,時間剛好指正八點,拿起挎包匆匆出了門。
清晨的香港街頭,正是車水馬如龍的時間段,上班高峰期,她開著自己紅色的邁巴赫,潮流的車款,再加上她一張風華絕代的容顏,即時成了街頭的一條亮麗風景線。
狹窄的空間裡細小的‘嘟嘟嘟’聲提醒著她有電話打了進來,粉色的耳麥塞進了右耳,左手熟悉地操縱著方向盤。
“喂,子旋。”
“知知,袁施工說工頭讓加價?還有,我們剛剛簽下的那份合約被毀約了,你說怎麼辦?”耳麥裡傳來了子旋清晰輕柔的嗓音。
“加價?不太可能,毀約,沒關係,讓他們賠毀約費就可以了。”在香港這個國際都市商業城市摸爬打滾了三年,她知道如何去給企業談判,至少,她一直都抱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輩子,她經歷了太多,三年處,她都以為自己沒有退路了,可是,還是咬著牙挺了過來,她的公司雖然規模小,與香港許多的大企業沒有辦法相提並論,不過,她相信憑著自己實幹努力的精神,她會將‘天地控股’發揚光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