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軒的陰謀,為當年推江家下地獄推波助瀾,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還有那個榮子祿,當時網路就提批過,有一個房地產商向江辦夫蘇利行賄,她沒有想到居然是榮子祿,在她心目中,那麼好的人也有這麼陰狠的一面。
姚庭軒到底有什麼本事,讓這所有的人都成了他的蝦兵蝦將?
“知知,我……”見靜知反應如此之大,莫川暗自在心裡後悔,早知道就該讓這件事情石沉大海,他是料定了江蕭今日不敢再對他怎麼樣,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湯斯翰聽著他們的對話,用筆墨已經很難敘述出他的心情了。莫川的話讓他一下子掉進了一個冰窟窿裡,而靜知的話卻讓他感覺彷彿是看到了有千萬個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原來,靜知是愛他的,三年前,出事的前一刻,他記得她有這樣問過:“江蕭,你說你愛我?”
當時,她應該是想對他表白,只是,那種場合,他不可能還有時間與心思與她談情說愛,他直接拒絕了她。“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愛。”
那時,他巴不得趕緊回美國去,離這一場紛爭是非遠遠的,他也怕姚庭軒來一個狗急跳牆將靜知綁架,那樣的話,會對他那處境有太多的束縛,他那樣狠絕的回答,她應該是很傷心吧!
凝望向靜知眸光變得柔情似水,這個女人為他生了寶仔,關鍵是她愛他,這比什麼都要令他興奮,知知!我也愛你,可是,這一刻,我還不能告訴你,以後,我會知道我有多愛你,知知,我最愛的女人,我兒子的媽咪!
“我一直把莫川當成是弱者,我事事都為你考慮,就算是我們沒有在一起了,畢竟,你曾陪著我走過一段難忘的歲月。”
靜知的話的確打動了莫川,也讓他剛硬的心軟了下去,可是,視線在接觸到墓碑上那張哥哥生前留下來的照片,眼睛沒有光彩,很無神,臉頰連顴骨都露了出來,蒼白的照片,蒼白的人生,無味的一生,讓他二十歲就揹負了沉重仇恨的十字架,這些年來,他做夢都在想著如何將江蕭打入萬丈深淵?
這麼多年的仇恨不可能因為靜知一席念舊的話而讓他將一切抹掉,他做不到,視線停留在了哥哥生前的照片上,軟化心臟某個角落又變得剛硬起來。
“江蕭,讓一個女人上來說事算什麼男人?”
“什麼意思?”難道這小子以為是他讓靜知出來當說客的不成?湯斯翰的俊美容顏漸漸冷肅。
這臭男人太裝逼了,他絕不會認為他不是江蕭,新仇舊恨積壓心底憋得莫川喘不過氣來,他從腰間拔出手槍,上前一步,兇狠地將槍抵到了湯斯翰脖子頸部。
“你要幹什麼?”靜知驚得花容失色,她撲了過來,拉住了莫川的衣袖,狠命地撕扯,小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到了莫川的腰背上,這個男人,她恨死了,他居然與姚庭軒串通一氣,把江政勳陷害進了監獄,如果她估計的不錯,三年前那遊艇事件他也有一份兒。
“知知,閃開,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莫川不想傷她分毫,衝著她怒吼,然而,女人根本不聽他的話,仍然死命地捶打著他的身體,莫川見狀,回頭衝著一張張撲克臉,怒火沖天地冷喝:“一個個全是死人啊!”
站在最前面幾個黑衣男人迅速陡步上前,將靜知拉開,靜知對著他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還抓住了一個黑衣的男人的手臂,俯下頭,張唇就狠狠地咬了下去,她把對莫川滔天的恨都發洩在這個無辜的男人身上。
“哎喲!”男人慘叫一聲,暗忖肌肉上肯定就是一排血齒印,這女人真夠兇悍的,不過,從剛才老大重視她的程度看來,他們又不敢對她動粗。
大手一揮,七八個身著黑衣的男人紛紛向靜知圍攏了過來,將她的雙手綁住了,而她卻在奮力地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