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走上臺,他的步伐沉穩,抬起穿了馬靴的腳,狠狠地在那具微熱的屍體揣了兩腳。
“媽的,讓你橫。”
心裡喊的卻是:“媽的,沒用的東西。”山雞瞬間喪失了性命,卻連做鬼也不知道是自己人出賣了他。
“鄧老,讓你受驚了。”姚庭軒收起了槍支,拍了拍暱子大衣上的塵灰,撣彈了衣袖上沾染一縷血漬。
陰險地笑語。
“活該。”眾元老怒斥著地板上那具微熱屍體,這就是不尊敬他們元老的下場,哼!
“姚仔,你來就好了,現在,山雞沒了,話事人就非莫川莫屬了。”鄧老剛想讓莫川繼續發言,然而,姚庭軒大刺刺地往大家面前一站,用手撫了一下搭落在額角的髮絲。
“鄧老,不一定呢!我知道,歷年來,當選香港話事人的證據是龍頭柺杖,如今,柺杖失蹤,即便是你有心讓莫川選上,可是,當眾沒有辦法把那件信物交在他手上,他根本不可能擁有實權,難以服眾。”
“什麼?龍頭柺杖丟了。”穿著唐裝的幾個元老拍案而起,他們可以不要命,可是,那是唯一象徵著他們信念的東西,這麼多年來,代表‘話事人’身份的襲頭柺杖是權利的象徵,是唯一支撐他們的信念,那支龍頭柺杖是黑幫興起時先祖遺留下來的東西,就如古代武俠小說裡的丐幫打狗棒,擁有它,就擁有了統領乞丐的權利,這個龍頭柺杖也是,話事人如果沒有它,是無法統領香港所有黑幫社團,這也是一種權利的象徵。
“鄧老,是真的嗎?”坐在這裡的人,只有鄧老是職位最高,工年最長,他曾經做過兩屆話事人,曾經在香港黑幫社團呼風喚雨,他一向是一個老謀深算警慎的人,怎麼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幾大元老有些不相信,所以,咄咄逼人地質問著鄧老。
“這不過是暫時性的,我就是怕當選會上出問題,所以,才讓阿飛把它挪走了。”鄧老胸有成竹地笑言,剛才發生的事早在他意料之中,每一屆的話事人當選都會有人興風作浪,唯恐天下不亂。
“那把阿飛叫過來。”有人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大家就開始起鬨。“是的,把阿飛叫過來,叫過來。”把阿飛叫過來,展現出龍頭柺杖,他們才會放心,要不然,心裡肯定會一直懸著,那可是黑幫傳了幾十年的信物,大家都是靠著這唯一的信念在混跡黑社會。
鄧老面對大家的吼聲,也無計可施,他只得掏出手機給阿飛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阿飛,你把龍頭柺杖帶過來,銅鑼灣荼舍牌室,快。”
姚庭軒雙手抱臂,犀利的眸光落定在鄧肥蒼老臉孔上,見那白色的眉毛一根一根地威嚴豎起,他心裡傳來了一陣奸笑。“想給老子玩陰的,你將吃不完兜著走。”
昨天晚上,他就感覺這老頭有問題,果然不出他所料,還好,他留了一手,不過,山雞本來就是他墊背的,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要讓山雞當選上話事人,說白了,山雞就是他迷惑鄧肥以及莫川的炮灰,如今,大家都上當了不,真是太爽了。
“媽的,我操。”鄧老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罵起了粗話。一下子將手機從手掌上砸出。
“怎麼了?鄧老。”眾元老紛紛擠身來到他面前。“阿飛一家老小被人綁架了,誰幹的?”他威嚴地怒吼一聲,眼睛往臺子下兇猛一掃。
誰敢在他手底下使詭計,當真是不想活了。
“誰啊?誰綁架了阿飛的一家老小。”姚庭軒也像模像樣地衝著臺子下十幾個黑幫堂口人物狂吼。
鄧老眸光在眾人面上收巡了一圈,凌厲的視線落到了姚庭軒臉上。“姚仔,是你吧?”
“我,是我嗎?”姚庭軒一臉驚詫,猛烈地搖著頭。“不是我吧!”
“少給老子裝蒜。”莫川拔槍之際,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