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腦海裡閃過小時候經常看到的一張臉孔,一下子,面色驚悚。“表……哥。”
湯斯翰聽到這一聲呼喚,眸子掃射在了他的臉孔上,眉宇間陰戾倍增,額頭青筋條條賁起,面色冷漠如天邊的新月:“蘇橙煜,你他媽的是不是吃撐了?”
“表哥。”蘇少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時刻與多年未見面的表哥相見。“表哥,你是人是鬼?”
蘇少眨巴著眼睛,這人是長得與表哥相似,還是真的是表哥,可是,父親告訴他,三年前,他的表哥江蕭已經死在了那一場與毒梟作戰的爭鬥裡,他是給護人民利益而死的,死得光榮,死得其死,他的死重於泰山,是父親經常拿來教育他的模範英雄事蹟,可是,是他眼花了嗎?為什麼他卻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她……她……是”
蘇少顫抖的手指指向衣衫不整的靜知,而他的表哥已經迫不切待,心急火燎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蓋在了女人的身體上,眼中瞥向他的光芒,像一座即將要引爆的活火山。
“她是你表嫂,媽的,蘇橙煜,你瞎狗眼了。”要不是這位始作俑者是舅舅的兒子,他早一槍將他斃了,可是,想到舅舅對他昔日的幫助,至少,在他最艱難的時刻,還是仗著京都裡的舅舅位高權重,姚家與敖家才一直不敢動他。
“表……嫂?”蘇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正中的,還是外面養的?”他就是沒搞清楚嘛!
“媽的,老子真想敲破你的蠢腦袋,我結過幾次婚?”
對了,對了,表兄只結過一次婚啊!那時,他還在國外,只是聽母親在電話裡提起,是與一個大齡剩女私自登記的結婚證,莫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吧!
“錯了,上錯了,表嫂,真錯了,對不起。”蘇橙煜臉一紅,滿臉尷尬,急忙撿起地板上散落一地的零亂衣物,胡亂往身上套穿,有一顆紐扣都套錯了,他也沒有察覺,太丟人了,他可沒想到會差一點強上了表哥的女人,還不是一般的,是結了婚,辦過證的。
嗯,不對,他不是離婚了嗎?算了,不去追究這些了,再呆久一點,被某個人活颳了,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表哥,你與表嫂慢聊,小弟先閃了。”說著,就就急切地走向了門邊。
然而,湯斯翰怎麼可能讓他就這樣離開?他攬著靜知的身體,感覺她渾身都像是著了火,身體全是密密的一層香汗,她被蘇登煜下藥了。
媽的,放開靜知,他幾步追到蘇橙煜,手中的槍抵住了男人的肩膀。“拿出來。”
“表哥,什麼拿出來?”蘇橙煜轉過身,緩緩舉起了手臂,這也是他自求生存的本能。“解藥。”薄唇緩緩吐出,滿面冷咧。
“我沒解藥,那藥你可以解。”蘇少玩味地笑語,還不忘向他眨了一個暖昧的眼風。
“誰讓你綁架她的?”湯斯翰儘量壓抑著自己的脾氣,如果是以前,他早把這個男人頭敲破了,可是,今天,他沒有辦法,三年前的事,他江蕭終究是欠蘇家的,不過,他敢斷定蘇橙煜不會無緣無故綁架靜知,而且,據他推測,他也不可能與姚庭軒是一夥的。
“誰?你猜猜。”蘇少故意賣著關子。
“你說不說?”湯斯翰拿著槍殼往他頭頂上重重一敲,蘇少哇哇在叫幾聲。“表哥,很疼呢!”
“好吧!”自小到大,他就是這樣欺負他的。“是你的老相好沈雨蓉了。”
“她?”江蕭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女人居然趁他們到內地搶龍頭柺杖的時候,玩一出這種戲碼。
“表哥,把槍拿開哈!”他輕輕地捏握著那指著他的黑洞洞槍口,小心冀冀地挪開。他承認是他不對,可是,他也是聽從了沈雨蓉那爛女人的話。
“表哥,快去看你妞兒,她快不行了。”越過江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