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說一句話,也許是因為都還沉浸在剛才那兇險的一幕中,漸漸地,海面上只聽到了‘嘩嘩譁’船漿划動的聲音。
“你說,咱們像不像一對出海歸來的漁夫漁婦?”甩開緊貼在自己額角那一綹頭髮,湯斯翰薄唇輕掀,吐出一句戲弄的話語,還勾起了唇邪邪地笑了。
“虧你還笑得出來?”靜知輕罵,怒嗔!都這種時候了,仍然不忘佔她便宜,豆腐還沒吃夠啊?
“你不覺得很驚險刺激嗎?”男人笑著輕語,是的,剛才,天不怕,地不怕鐵錚錚的男子漢知道了何為懼怕?他真的好擔心與靜知就這樣被那隻龐然大物給吞下去了,他不想靜知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畢竟,他還沒有真正地娶她為妻,就連曾經給的一個名份,也是與她從一紙契約開始,她為了他懷過三個孩子,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在他身邊,讓他共享天倫,而另外一個還在外飄泊,他發誓要把她找回來,讓他們一家團聚,他也相信,只有這一次,姚庭軒整不死他,他們一家團聚的日子就不遠了。
“刺激過鬼。”她笑罵,剛才,她嚇得魂兒都沒有了,都以為她們死定了,視線掠過他邪肆的表情,滑到了他的衣服下襬,棗紅色的襯衫被鯨魚咬去了好大的一個缺口,衣服邊緣都是缺缺牙牙的,可見,那虎鯨的兇殘,如果那野獸再狂一點,咬到湯斯翰的背部的話,她們是無法活著游上來的。
嗯!嗯!湯斯翰一邊划著漿,一邊哼起了山歌,他不太會唱,只能哼一些旋律,望著在邊的夕陽,視線再落到靜知白玉般的臉孔上,那唇如玫瑰般嬌豔,他的眉眸中盛滿了萬千柔情。
“湯斯翰,你說是誰派來的人?”是誰想要索他們的命?靜知一直在心中猜測著。
只是還不敢斷定。“除了姚庭軒,還有會誰呢!”他的語調有些輕浮,透著濃郁的玩世不恭,他又恢復成了以前那個愛顯擺,輕浮,永遠吊兒郎當的湯氏花花大少。
“難道你不覺得另外還有參與麼?”
“沈雨蓉。”湯斯翰笑了笑,下了斷語:“她那麼愛我,自不可能做得這樣絕,想要索我的命。”
聽了他的話,她皺一下眉頭,也是,沈雨蓉那麼愛他,將他愛到骨子裡,自是不會派人要了他的命,把她弄進‘沐之源’夜總會,也不過是想讓她離開這位花花大少而已。
寶仔,驀地,這個人名劃過靜知腦海,她一下子驚跳起來:“湯斯翰,寶仔,他會不會有什麼事?”
提到兒子,湯斯翰神情一凜,但,他仔細想了想,這才開口道:“不會,沈雨蓉不會動寶仔,她很愛他。”
再說,他還派了十幾人一直暗中保護寶仔的安全,寶仔應該不會出事的。
“也是,就你爛桃花一朵。”見他如此篤定,靜知心中隱隱有一縷莫名的急氣升起,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總之,見湯斯翰如此相信姓沈的那女人,她心口就是堵得慌,她知道沈雨蓉與湯斯翰的關係,也知道自己沒有生氣的權利,可是,湯斯翰即然心裡知道那女人愛自己,知道的那麼清楚,為什麼還是要與她維持著一段婚約關係?
沈雨蓉愛他,肯定會愛寶仔,所謂,愛烏及屋嘛!至始至終,沈雨蓉一直想要的是她林靜知的命而已。
“呵呵!老婆,爛桃花這名兒不好聽,你還是換一個稱呼最好,喊一聲老公來聽聽。”他眯著眼笑著,心情良好,想與女人打情罵俏一番,好久都沒有嚐到這種幸福的滋味了。
“誰是你老婆?”“被你坐也坐過了,上也上過了,強也強過了,還不讓喊老婆,真是夠抓心的。”
男人做出一副委屈狀,聽男人這麼一說,靜和一張臉紅得似雞血,急忙別開了臉,她無法正視湯斯翰,明明不愛他,不過是把他當成是江蕭的替身而已,偏偏陰差陽錯中,還與他滾了無數次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