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都在原地蹲下,並悶悶不樂的抽著香菸,讓交易所大廳白煙繚繞,有許多的股民已經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大家不約而同地向幾個保鏢望過去,紛紛表示對他抽菸行為抗議,然而,幾個保鏢凶神惡煞地瞪過來,讓股民們不敢招惹他們,縮著脖子,收回了警告眾保鏢的眼神。
透明的玻璃門扉,遠遠地,姚庭軒看到那幾個閃爍的數字,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心跳開始加速,如果點數繼續這樣漲上去,那麼,他不但會傾家蕩產,還會死無葬身之地,不知道自己會欠下多少的外債?
他媽的,血管都快要裂來開之際,他心急火燎地給沈雨蓉打了電話。“喂,你不是說要降麼?”由於心情差到了極點,所以,他惡聲惡氣地質問,怒火滔天。
“別急嘛!不是還沒有撐到五千點麼?”“撐到五千點不回升,老子不讓十個八個將你碎屍萬段,爺就不姓姚。哼!”他掛了電話,然後,又立馬給內地的母親去了一個電話。
姚夫人幾許蒼老的聲音傳來。“兒子,你老婆厲害的很呢!把浩浩管得很緊,還有,她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昨天,還頂我嘴,說我不夠聰明睿智,說你是繼續了我的智商,你說,你到底討了一個什麼樣的老婆?有這樣子給人家做媳婦的嗎?”姚夫人哆哆嗦嗦一大堆。
讓姚庭軒聽了心情更差,他本來是想在自己出事之前,與母親聊一聊,沒想到,母親又說那婆娘的壞話,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了,真他媽煩透了。
“媽,那貨不是你們選的麼?”當初,他不願意跟敖雪蓮結婚,母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說她有多麼多麼地苦,甚至還兩天兩夜不吃不喝,藉此逼迫他娶敖雪蓮,即然那麼喜歡她,現在,又何必向他叫苦?他與敖雪蓮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要不是為了父親的地位,他根本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是,當初是我們看中了敖家的財勢與地位,才逼迫你娶她,我也知道你怨恨我與你爸,可是,即然,你們都結了婚,她就是我姚家的媳婦,難道你就這麼窩囊,任憑她這樣欺負你老媽?”
“好了,好了。”姚庭軒不想與母親再閒話家常下去,伸指按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我現在正忙著呢!有空回去看你,你儘量包容發她一下,回去後,我再收拾收拾她,連我媽都敢得罪,那貨簡直就不想活了。”語畢,他利速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姚夫人見電話裡傳來了嘟嘟聲,撇了撇嘴,收了線,拿起一隻杯子砸到了牆壁上“就知道胡弄你老媽,真見到那貨,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我怎麼盡生出這些沒用的兒子。真是命苦啊!”
伸手拿掉臉上的面膜,衝著鏡子裡的自己不停地叫罵著。
“老闆,老闆。”就在姚庭軒心灰意冷之時,裡面傳來了保鏢們驚喜萬分的聲音。
他沒有回答,只是蹲在了角落裡,不停地吸著手指尖的煙,陰暗的角落,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嘴角的猩紅一明一滅,露出他整個抽搐的嘴角與下巴,是的,他很緊張,緊張到整個身體的肌膚上全冒出一層冷汗,因為,如果上漲的點數再不下跌的話,他姚庭軒就要去跳樓了。
“老闆,奇蹟啊!老闆,奇蹟啊!”
“降了,降了啊!”這幾個字瞬間佔據了姚庭軒整片心膜,倏地,從角落裡站直身體,眸光透過薄薄的玻璃門扉,他步伐零亂地越過奔出來報喜的保鏢跑了進去,眸光收巡著,視野縮小定在了那幾個大紅閃爍的字型上。
4999點,4996點,恒生指數在慢慢下跌,幾乎聽到了眾股民失望的聲音。
“漲,漲啊!別再跌了,別再跌了。”
然而,在所有股民失望的聲音裡,唯有他的一群屬下們個個興高彩烈,按奈住雀躍跳動的心,大聲疾呼:“跌,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