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女人,姚庭軒是她的男人,自從她們結婚那一刻開始,她就把自己真正地當做了姚家的媳婦,姚家的媳婦,在公公官場落馬危難之際,她又怎麼能夠見死不救呢?過往恩怨即往不綹,她匆匆回了孃家,去救父親與哥哥,可是,父親也自身難保,上頭已經在查他了,政界朋友還悄悄告訴他,讓他這段時間小心警慎一點,如果硬要趟姚家這淌渾水,恐怕幫不上忙不說,還會將敖家也搭進去。
所以,父親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女兒啊!你雖是敖家的寶貝,是敖家唯一的千金,可是,即便是為了你的幸福,搭進整個敖家,總也是不划算的,再則,姚家那小子也對不起你,你又保必為了他搭進我們所有的人,他們沒勢了,你還可以回來,敖家永遠是你的靠山。”
“是啊!跟那小子離了最好,免得我們也會被受牽連。”從小到大,將她疼入骨髓裡的哥哥在旁跟著附和,她終於明白了父親絕對不會為了救她公公去冒一絲的危險,哥哥是更不用說,他們向來視勢,當初,她能嫁給姚庭軒,也是大家彼此有利益,如今,怎麼可能為了落馬的姚家搭進去敖家的前程呢?
“我不會跟他離的。”這是她走出孃家,最後說的一句堅定的話,女人啊!心,永遠是矛盾的,她愛姚庭軒,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她才順了父親與哥哥的意思嫁入了姚家,如果她不喜歡的話,即便是父親拿繩子將她綁進結婚禮堂,恐怕也未必能讓姚敖兩家聯姻。
她愛姚庭軒,可是,她恨他,她的恨從幾時開始的?就是從香賤人闖入他們婚姻生活的那一刻開始吧!她一直就想跟姚庭軒算一次總債,現在,她在香港安插的眼線一遍又一遍電話打了過來,告訴她香港發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股災,股市動盪不安,姚庭軒輸掉了全部的家當,還有國際各黑幫堂口的數十億的人民幣,她料定他們是走不出那間交易所,她得到訊息,心一直就驚恐不安,她無法為他填倉,她拿不出那麼多的現款,恐怕父親與哥哥也拿不出,他們資產是多,可全都是寫在了敖家其他的人名下,再說,他們又怎麼會為了姚庭軒一個外人去動用那些永遠隱藏在陽光下的不動資產呢?
整整一宿,她都沒有合上眼,她一直在絞盡腦汁想著辦法。
電話又打過來了。“姚夫人,山窮水盡了,姚總裁已經帶著眾保鏢走上了露天陽臺,他快跳樓了,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眼線的話音充滿著焦急與擔憂。
聞言,敖雪蓮心中一片慌亂,片刻後,鎮定下來,她衝著電話吼了一聲:“我知道,我馬上就會給你訊息。”
是的,她要動用最後一張王牌了。
掐斷了電話,她拔了一個陌生的數字號碼。“喂,你好,請問你是?”
“老蕭,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噢!你是雪蓮吧!”江蕭終於明白對方是誰,手指上的菸蒂一頓,無數菸灰從菸頭上飄落到纖塵不染的辦公室桌面上。
“真聰明。”敖雪蓮的聲音變得陰陽怪氣起來。“老蕭,你與庭軒曾是最好的哥們兒,最好的朋友,你們曾經一起走過多少的難忘的歲月?你真的要將他往死路上逼麼?”
她的話音帶著冷寒,也夾含著幾縷咄咄逼人,斥責江蕭是一個不顧兄弟情義的男人。
聽了她的旨責,江蕭抿唇輕笑,黑亮的瞳仁變得更加地深邃,事情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也沒有必要再與這個女繞彎子了。
抬指將手上的菸蒂輕輕往面前的菸灰缸裡磕了磕。“雪蓮,我與庭軒的事你不要管。”
“不要管?”敖雪蓮低低地笑開,然後,聲音有點兒嘶啞道:“我也不想管,可是,他是我老公,你說,我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嗎?”
江蕭沉吟了半晌,啟唇道:“他是綹由自取,我們誰也幫不了他。”
“真撇得乾淨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