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不明不白死在這裡嗎?”張烈指著殘存的村民道。
“那又如何?祖輩留此物在村中,就必定有其守護的價值。老夫縱然不知它究竟為何物,但現在知道不能交於你們這些妖孽手中,就已足夠了。你可以問問這裡所有人,有哪一個是怕死的?”老者傲然答道。
“對,祖先留下之物,就算死我們也要守護到最後!”“村長,你放心,這裡沒一個是孬種!”“我不知道那碑裡有什麼,也不想知道,但如果有妖怪來搶,我就絕不會讓他們奪了去!”“這些妖怪來搶的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取走出去為禍世人。”……
一時間眾村民紛紛出言應和,村子上空迴盪著他們慷慨激昂的聲音。
“哼,這幫人莫非瘋了不成?難道他們真想為一個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東西死在這裡?”輕飄飄躍至張烈身邊,秋泓不解的冷哼道。
張烈搖了搖頭:“不,他們沒瘋,相反這些人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不是說過嗎,大多數人都貪生怕死,但有一些人卻能因為任何在我們看來匪夷所思的原因將生死置之度外,現在我們面對的就是這樣的人。”
“難以理解…”煉魂也緩緩走到兩人身邊。
“是啊,人類的確是我們不能理解的生物。但正是因為這些我們不能理解的東西,他們才能在數千年裡始終把我們壓在腳下。”張烈感嘆道。
他的心裡卻浮現出當日在梵蒂岡,那群明知必死也要留下來斷後的普通非人族。誰說這種情操只有人才有,在某些時候,我們不是很相似嗎?那為何又總是…
甩甩頭,張烈揮去這不合時宜的念頭。深深看了群情激昂的眾人一眼,他緩緩道:“那好,既然你們心中已有所依持,我就會用相應的行動回報各位。”
這不啻已等於是開戰宣言,話音一落雙方立刻進入戒備狀態。讓張烈等又是不解又是歎服的是,儘管知道再打下去必死無疑,但在場村民無一露出畏懼之色,那種同仇敵愾視死如歸的決心不自覺間就形成一股很大的壓力。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關頭,眾人腳下的地面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就如這時發生了地震。特別是石碑周圍,搖晃得最為猛烈。
“是他們!剛才的爆炸一定已讓他們驚覺,他們正在地底衝擊禁制,快攻擊石碑配合!”簡仙高聲提醒道。
“掩護我!”丟下這句話,張烈一步搶出向石碑直衝過去。
幾在同時秋泓與煉魂再次出手,長刀與絲帶分左右將張烈夾在中間,就如組成一堵無法逾越的通道,護著他直逼對面石碑。
眾村民也知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幾乎是奮不顧身的蜂擁上來,各類法術不斷轟擊,但在秋泓與煉魂的陰氣阻隔下完全無法傷到張烈。
“擋住他!”老者大喝一聲,他周圍的村民突然依次結成一排,每人伸掌抵著前面那人的背部,全身法力沿掌狂湧而出。
受到同伴的法力相助,最前面那村民身子一挺,渾身肌肉就如充氣般膨脹起來,整個人足足漲大兩圈,通紅的面板下青筋爆突,看起來就如廟門的護法金剛。
嗔目大喝,站在最前的村民兩手結印猛的向身前一抵。隨著嚓的一聲裂響,虛空中突然爆起一堵晶瑩剔透,表面華光閃閃有如水晶的壁障,緊跟著就如道水幕般中心一凹就向張烈卷裹而去。
張烈一眼就認出這是天師術派的‘七星禁魔障’。結成陣型的術者能以特別功法將各自法力匯聚一起,從而製出幾乎有著絕對防禦能力,囚妖禁魔的壁壘,其效果絕不僅僅是單純疊加那麼簡單。
“麻煩啊…”喃喃唸叨一句,張烈突的加快身形反撲近前。
右掌微縮,左掌前伸,就在快要接觸禁魔障的剎那,他左手倏然漲大,表面白光大熾,整個手掌已化為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