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狂風自他掌中竄起,便如根鐵柱般狠狠在撲來的吸血鬼胸膛一搗。剎時只聽一聲慘叫,那吸血鬼胸前衣衫盡碎,整個人就如狂風中的敗葉般帶起蓬鮮血飛了開去,狠狠撞在高架橋的護欄上,摔落在地。
同時他左手則在身前一抵,剛好按住飛撞過來的堪九郎的光頭。堪九郎自然不是一個吸血鬼可比,巨大的衝力立將張烈撞了開去。
滑出數米,張烈腳下一凝穩住身形,同時右手回拉與左手結在一起,兩手虎口結做個狼頭模樣向堪九郎一推:“炎狼!”
隨著嗷嗚一聲嚎叫,一頭火焰凝成的炎狼自他掌間撲出,在橋面靈活的幾個撲躍已至堪九郎面前,其腳尖所點處水泥路面都被溶出幾個小坑,足見組成這頭炎狼的火焰溫度有多高。
見張烈認真,堪九郎更不敢大意。他回踏一步,體外剎時爆起一陣濃濃的白霧,同時人已現出原形,一頭巨大的蛤蟆蹲在地上。
對著撲來的炎狼倏然張口,就像捕食的青蛙般,堪九郎身體微一前聳,居然將炎狼整個吞入肚中。幾在炎狼入腹的同時,它背上的無數毒瘤已如燒開的鍋爐般噴出一股白氣,其間還夾雜著不少火苗,煞是好看。
“這傢伙還真是能吃啊。”張烈摸著下巴喃喃說了句:“早該想起來這兒還有個不輸索隆的傢伙,吃他可比吃那東西容易多了…”
喉間咯咯低吼兩聲,堪九郎整個身體伏下,看來打算主動進攻。就在這時,忽聽一身風嘯,頃刻間刺骨寒風大作,盛夏炎熱的夜晚瞬間就如到了寒冬般變得冰冷刺骨,仔細一看,吹來的風中竟夾帶著片片雪花。
感受到風中的強烈妖氣,張烈和堪九郎同時望向風颳過來的那方。巨型蛤蟆的臉上露出一個又是怨恨,又有些畏懼的表情,似乎認得來者。
而剛剛射殺最後一名吸血鬼的安妮也不由自主停了手。不顧夾帶雪花的狂風將她的頭髮吹得亂舞,她喃喃的道:“井伊瑤?她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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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踏雪的精靈,在大股飛舞雪花的映襯下,身著純白和服的井伊瑤一步一步,緩緩從斷橋那一頭走了過來。漫天風雪中,她如雲的黑髮不見半根揚起,更襯得她肌膚勝雪,宛如少女的美麗面龐看不到絲毫表情。
在井伊瑤身後,兩名身著白色和服的美麗女子垂頭束手,亦步亦趨緊緊跟隨。這樣一副詭異而又美麗的場面,立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風雪越來越大,到最後就如一堵密不透風的牆將整個斷橋都給包裹,內中積雪迅速增加,不過片刻工夫這裡已如雪國,一片素白。
來到眾人身前盈盈而立,井伊瑤空洞的眼睛緩緩掃視一週:“堪九郎,聽說你最近和魔宴那幫吸血鬼走得很近,究竟在做什麼?”
看到井伊瑤堪九郎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滿臉警惕的哼了一聲。沒再理他,井伊瑤眼睛又轉到張烈和安妮身上:“第四組的…”
這時解釋不是,不解釋也不是,張烈看了安妮一眼,向井伊瑤聳聳肩便沒說話。他的無禮舉動立讓井伊瑤身後的雪女憤怒非常,兩女恬靜的臉上秀眉一剔,看樣子就要呵斥出聲。
微一擺手阻住兩女,井伊瑤淡然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第四組都是沒有教養的妖怪,特別是某些毫不知恥,委身於人的…”
紫紅色的瞳仁猛的瞪大,安妮一言不發勾弦搭箭,宛如鷹喙的箭頭已對準井伊瑤。對安妮的反應,井伊瑤回以一個冷漠的笑容,她沒有任何動作,但身周亂舞的雪花已變做顆顆冰晶。兩女毫不相讓的瞪視著,場上氣氛立見緊張。
堪九郎的小眼睛看看這頭,又看看那頭,一聲不吭悄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