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嘻嘻,終於找到啦,你就是星寒吧?”女孩緩緩走過來,伸出手道:“我叫伊芙妮洛?馮?夏依娃,叫我伊芙妮洛就好。”
“哦,你好。”星寒見伊芙妮洛一直舉著手,也不好意思不搭上去,“你也是預咒師嗎?”
“嗯,是的。不過……看起來你的劍出了些問題呢,需要幫忙嗎?”伊芙妮洛歪著頭問道,斷星真的卡的很緊,就連星寒都拔不出來,這個看起來身體異常纖細的女孩子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
“算了,這不是你該乾的事,我自己來吧。”星寒推掉了伊芙妮洛的好意,自己再次與斷星展開了激烈的鬥爭。
十分鐘之後,星寒汗流浹背地坐倒在樹根下,就連契約的喚回都做不到,這棵樹可真是邪了門了。
“放棄了嗎?”伊芙妮洛彎下腰問道。
“讓我歇一下……”
伊芙妮洛笑了笑,一絲血光從眼中猛地閃過,星寒也發現了異常,這女孩和r一樣,是一名暴怒血統的預咒師!
“吼——”
星寒如此近的距離看到了伊芙妮洛的狂暴狀態,粉色的長髮在一瞬間變得雪一般白,指甲的硬度與尖利程度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的身體似乎膨脹了許多,右手死死地摁住斷星的劍柄,另一隻手不斷地轟擊著樹幹,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呼……有點緊呢,真是的,你到底是使了多大的勁才把它砸進去的啊?”伊芙妮洛兩眼通紅地低下頭問道。
星寒有些驚訝:“你這個狀態不會失去意識嗎……”
“啊,之前是會的,不過r叫了一些抑制的方法,這個方法大概能讓我三分鐘之內保持清醒,如果三分鐘無法解除血統的狂暴,做出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伊芙妮洛迅速回到原狀,終於知道為什麼她的衣服會這麼寬鬆了,原來是為了隨時應付這個狀態,否則每次狂暴之後衣服總會炸開。
“不行嗎?”
“嗯,太緊了,除非把這棵樹砍下來,要不然連暴怒血統都沒有發揮的餘地。”伊芙妮洛量了一下樹幹的直徑,大概要十幾個人才能環抱過來,鋸下來也要花好幾天的時間。
“實在不行就燒了它吧。”星寒眼看著就要從手中催動著火焰異能扔向大樹,卻被伊芙妮洛迅速制止了下來。
伊芙妮洛指了指樹的頂端,道:“這棵樹燒起來的話會影響到周圍的森林,一片大火可就不好收拾了。”
許久,星寒覺得或許應該試試r的話,如果自己的意志真的足夠強大,那就不應該是對付如此弱小的對手,反之,它可以斬開任何東西,無論是鐵、鋼,甚至是眼前的這棵樹也可以。
“你幹嘛?”伊芙妮洛好奇地看著站起來的星寒,他的雙手握住劍柄,但是以這個姿勢根本不可能拔出劍,“不可能的,連暴怒血統都做不到呢,人類的力量可是比暴怒血統弱了十幾倍啊。”
“呼……”星寒緩緩閉上眼睛,如果自己真的跟劍有聯通的話,那麼就一定可以抽出其中的力量,“吾之劍,連線吾之內心,終體,解除限制。”
“嗯?”伊芙妮洛站遠了一些,似乎有什麼強大的力量正從劍中流出來,很緩慢,但是卻鋒利無比,每一道力量都斬破空氣,開始匯聚在一起。
“遠古書頁,接合,艾斯洛特。”
“轟——”
樹幹之中忽地冒出一道耀眼的藍光,星寒的神色也開始凝重起來,腦海中不斷地構造著那把印象中的黑劍,漸漸的,那些冒出的藍光竟然開始趨向於黑色,顏色越來越深,似乎要抹除世上一切的色彩一般。
“吾劍亦為吾身,黑月天譴者……迎接你的主人吧!”
從劍柄中大量的湧出黑色的火焰,劍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