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燕窩,血燕潤紅透亮的光澤很吸引人,我舀起一勺嚐嚐,連連點頭。
“怎樣?”小九輕聲詢問。
“好吃。”
他撫著我的長髮輕笑:“當然好吃了,這是最頂級的血燕,每年也不過進貢那麼幾盒,我的嫣兒自然要吃最好的。”
我看他似乎在故意打壓博遠哥哥,就沒有多說話,只低頭狂吃,甚至被嗆到。
“咳咳……”
“你呀,小笨蛋……”他幫我拍拍後背,又用帕子幫我擦嘴。
咋突然變成嬰兒級了呢?
“我飽了。”在大家熱切關注的目光中,我再也吃不下去了。
“才吃半碗就飽了?來,在吃口。”他舀起一勺送到我嘴邊,我搖頭他卻不肯放,沒辦法只好吞了下去。
“乖,再吃一口就好了。”他又舀起一勺,我皺著眉吃了。
“最後一口,”他笑嘻嘻的又送來一勺。
“你剛才就說最後了,不守信用。”
“吃不吃,不吃我親你了。”他掛著一臉流氓笑,威脅我。
我只好又吃下去,撫著肚子道:“真的吃不下了,在吃就要吐了。”
他笑道:“柳韌,瞧你姐,每次不哄著就不吃飯,都是被我寵壞了。以後你娶了媳婦,可不能這樣,女人哪會得寸進尺的。”
柳韌笑著說:“可不是麼,我們來的時候,姐姐還沒醒呢。以前她可不這樣賴床的,都是姐夫慣得。”
“賴床這事怨我、怨我。”他曖昧的眨眨眼,埋頭吃我剩下的燕窩。
我漲紅了臉,想揍他又覺著太矯情,見他吃燕窩,又納悶:“你也沒吃早飯?”
“恩,起晚了,來不及。”他大口吃著。
“那你剛才怎麼不一起吃?”現在都放涼了。
“好東西當然要讓嫣兒先吃,我吃你剩的就行了。”
看著他大口吃完,刮刮碗底,我有些動容:“在讓他們做點吧。”
他把碗一推:“不用了,一會兒就吃午飯了。其實你也不必太感動,為夫一直是這世上最疼你的人,嫣兒說是不是?”
剛才那句話他還是聽到了,而且牢牢的記在了心上,此刻我還能說什麼呢,唯有點頭稱是。
博遠鐵青著臉盯著地面,爹孃瞧著尷尬就開始跟他說他進京趕考之後的事,提起洵南,他終於有了生機,和他們熱切的討論起來,柳韌也加入進去,幾人相談甚歡,卻沒有九王什麼事了。
高博遠本就是個聰明人,找到了翻本的好機會,就把話題引到小時候。那些開心的記憶裡面有他、我、柳韌,卻沒有小九。
九王見自己插不上嘴,就招呼門外的程風:“去給追風社的兄弟們送信,就說柳韌來了,讓他們來九王府用午膳。”
博遠頓了一頓,接著說道:“依依最賴皮了,還弄了個悔棋三式,這下全柳州都沒有人能贏她了。”
柳韌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娘說過,姐姐要嫁人必是要比爹棋藝高才行。我就知道姐夫馬球打得好,棋藝如何還真不清楚。”
九王呵呵一笑:“問你姐姐,本王所有的事,她最清楚。”
“他……還行吧。”我想糊弄過去。
“誒,什麼叫還行。當時分明是你找我對弈的,我還不明所以,故意讓你贏。誰知你愁眉苦臉的嘆氣:這可怎麼好,你要輸三子之內才行啊,不然我怎麼嫁給你呢。於是重來一次,本王使了真招,才讓你贏了一子。”
什麼叫說瞎話不打草稿,就是這種人破壞了咱的純潔形象。我當然不能姑息:“胡說,誰說要嫁你了?”
“沒說?那你找我下棋幹嘛?”某狼一臉無辜。
“你……我……”當著這麼多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