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嘴上信服,心裡也多少會有點猜疑,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子,如果塵詔他們在,不用她說,這些人必定巴巴的跟著,但是現在情況不同,棋錯一步,很可能滿盤皆輸,如果現在她震懾不了這些人,戰場上也必然不受她掌控。
現在說什麼大話都是虛的,只有玩虛的,反而更能讓他們猜不透,想著,姜黎離微微點了點頭‘王將軍的事情本宮不是沒有考慮。這次金族來勢洶洶,恐怕是與寒商內部有勾結,本宮已經派虹襄打探內部訊息。至於這些大軍,只要撐過三日。自可解。‘
王強面上有些訕笑‘公主,這可是十萬大軍,而且那個虹襄又是誰?讓她深入敵軍,萬一被抓,豈不壞事?‘
‘虹襄是誰?‘姜黎離笑吟吟的賣了一個關子‘不知道王將軍可聽說過第一唐門?‘
‘第一唐門威震江湖誰人不知,末將雖為莽漢,但是卻也知道唐門的威名,唐門一出。其人必誅。‘王強說著,腦中浮現了一個場景,那是七年前,他還沒有參軍,當時還只是一個無名無派的混混,那日在街上聽聞唐門大小姐比武招親,那日年輕氣盛,想著去砰砰運氣,到達了相親地點,還沒站穩腳跟。四周就慌亂起來,他忙的四處觀看,就見一群黑衣人衝著擂臺上如花似玉的女子刺去。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逃跑。就見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全部在一瞬間倒地,嘴角不住的留著黑色的血液,他的眼睛都直了,絕世唐門威震江湖,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唐門的人出手。
比他想象中更加恐怖,甚至就在一瞬間,所有人都倒地,此那以後,唐門對他的影響頗深。就算他後來封朗居胥,對唐門也是三分有敬。
姜黎離看著他的表情滿意的笑了笑‘虹襄。就是第一唐門的嘀小姐,有她出手。王將軍可還擔心?至於將軍說的大軍之困,本宮自可立下軍令狀。‘
姜黎離話音一落,人群裡馬上議論紛紛,他們都不知道姜黎離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又不敢說什麼,因為軍令狀不是什麼人都能立的,一旦軍令狀沒有實行,小命馬上不保,姜黎離能說出這話,雖然沒有寬慰眾人的心,但是也給了他們希望,畢竟現在處境不容樂觀,大軍壓鏡,朝中三軍不發,糧草遲遲不到,這就是絕境。
一直到深夜,眾人才散去,姜黎離有些疲憊的扶著額頭,看著愈發黑的夜晚,深呼了一口氣。
煙然冷冰冰的站在一旁,安靜的像個空氣,但是姜黎離知道,如果有人對她不利,她能馬上置那人與死地,容景身旁暗衛極多,她不擔心他的安危,反倒是對與眼前迫在眉睫的事情有些煩心,這一仗如果贏了,必定大挫金族,反之,如果寒商敗了,元氣也會大傷,權衡利益,只有勝者為王。
姜黎離站起身,拿出戰場的模型上思索,原身的記憶翻滾起來,像無數泉流從四面八方湧出,頭疼的像要炸開。
豆大的汗珠順著髮絲滑落下來,臉色刷的白了,煙然眉間一凝,一個閃身就到了姜黎離身邊,扶著她坐穩,混厚的內力順著手掌源源不斷的輸到姜黎離的體內。
煙然修習的功夫本屬寒,姜黎離這個體質最怕冷寒,兩者相沖,內力一進入,姜黎離的身子更加冰涼起來,煙然慌忙收起掌力,順勢扶住了倒在懷裡的姜黎離。
摸了摸脈搏,竟然沒有跳動的規律,就是一向無表情的煙然,此刻臉上也盡是慌亂,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煙然,你退下。‘虛弱的聲音響起,容景蒼白著面孔出現在大帳外,煙然忙的放穩姜黎離,扶住了搖搖晃晃的容景。
容景抬手止住了煙然的動作,聲音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退下。我來。‘
煙然手一頓,隨即消失在大帳內,容景長呼了一口氣,走向躺在地上的人,伸出手撫摸著她光滑的面孔,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