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現在已不怨了,只求那作弄她的人或什麼未知的力量,能給她一個機會解除她與常義風的夫妻關係。
這是很重要的,但,誰能幫助她?
沒有人呀……
嘆了口氣,她提著食籃緩緩走向他辦公的那幢大樓,進入電梯,按了他公司所在的樓鍵,又來一聲嘆,楊敦日像是知道她的顧忌唉,那是當然的吧,他向來是那麼會察言觀色的人,生性體貼的人通常會具備這種特質的。當初她先是被他的男色迷得暈頭轉向,終於確定自己非常欣賞他這種身高一七八、體重八十多公斤,有點肉感的男人,而且最好名字叫做楊敦日,更是十全十美;然後再是他的溫柔敦厚,以及偶爾的心機深沉與小奸詐。
他是一個成分複雜的男人,不似她,永遠的非黑即白。她對男人向來沒探究的興趣,這輩子真正瞭解過的男人只有常義風與楊敦日。而常義風是個沒什麼好大書特書的男人,他是好人,溫吞膽小,縮在書冊的世界裡逃避現實的一切;他很容易屈服,誰對他兇都能得到想要的,這也是她最受不了的一點,但很可笑的是她的兇也同樣得到他的唯唯諾諾…
叮!電梯門滑開。門外的楊敦日正對她展現饞兮兮的笑,像是可一口吞下她手上的食物……以及她。
兩人之間是怎麼來往起來的呢?她努力想著。
“好餓!今天中午吃什麼?”他伸手接過那沉重的食籃,並牽她往他公司的大門走去。
“紅鱘油飯、炒三鮮、燙青菜、哈密瓜汁。”她喃喃念著選單。低頭看被握住的手。
啊,是了。總是有女人想利用他,看他好好先生的模樣,就想佔便宜;那時她好生氣,一方面是正義感使然,一方面恐怕是不想再看到像常義風那樣溫吞軟弱的人被別人欺壓去,才會多事上前干涉了點。
幸好,他畢竟不是常義風,不是那個老是教她氣悶的軟弱男人楊敦日只是看起來溫吞可欺,但骨子裡可精明瞭。也許就是這樣,才教她一顆心逐漸淪陷,再也約束不住。
會不會她其實就是想要這樣的男人呢?而她曾經以為常義風會是,所以下嫁,也得到失望的結果。
“嗨,發什麼呆?今天穿得太帥了嗎?教你看到流口水?”他開口取笑,表情壞壞地。
而她的心,怦怦亂跳。很想很想把這個笑容吻住,永遠地佔為已有,再也下讓第二個女人偷瞧……
佔有慾呀!多奇妙的東西。
以前反對丈夫納妾,不為嫉妒,只因公平;而現在,她不想讓他看到別的女人,不為公平,只是一種私心的獨佔欲。
她嫁過人,卻是第一次動心、第一次戀愛、第一次渴切地想得到一個男人這個叫楊敦日的男人。
想得心都揪了。啊!怎麼辦?她想侵犯他……一旦自己的道德防線終於潰決後,她一定會的。
“范小姐、範氏、好朋友喜言小姐,你不會是睡著了吧;:”楊敦日暗吸口氣,忍住想趁機偷香吻的慾望。如果可以,他會的,不顧一切狂吮住她紅嫩的小嘴,傾洩他滿腔的激狂。但不行。他不願她為難,不願她揹著出軌的枷鎖一輩子自苦;他必須等到她自己想開,縱使得等上好長一段時日。現下,只能偷親她面頰、牽牽她的小手,並不時地逗逗她,像吃桑葉的蠶,悄然無聲地食掉她的防衛、攻佔她心中的城池。
“啊?呀!怎麼了?”她終於回神,見自己已坐在他辦公室內的沙發上。原來自己竟一路發呆進來,好糗。最近好像都這樣,面對他時不是發呆,就是發窘。
“沒怎麼了,吃飯了。”他已把食物擺好,依照慣例分成兩份。
她享受他無微不至的服務,同時冒出酸酸的話:
“你好像很習慣服務別人喔。”那個常奇偉平白享受了十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