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去看宋吟雪,在看到她那似乎是一臉淡然的表情後,轉頭開口開口道:“殿下,書離不曾看到祈月,也確信他沒往這方向來,所以再往前,就應該不用找了。但是有一點書離不明,殿下何以要追祈月呢?”
“他用硯臺打破了我們殿下的頭!”聽聞這話,一旁的副將不滿的開口叫道。
見此,宋宇傑擰起眉頭,不禁不滿的向他瞪了一眼,然後和氣的向書離解釋道:“這不是吟雪如今不在了,我想幫她照顧他嘛。可誰知我每一次登門,都被他拒之門外,然後無奈之下,我只要命人撞門,想好好勸他,但是他卻一聽不聽,直接拿扎硯臺將我砸傷,然後逃了出去。”
“我擔心他一個人在外面流離吃苦,又怕一個人挨餓受凍,所以便不顧頭傷前來追他!可是眼見著追上他的時候,卻偏偏出了這一茬,一個轉眼,便滾的不知所蹤了。”
宋老六鬱悶的說著,眼神不禁瞟向了一旁的宋吟雪,不過生性粗陋的他,由於一心只想著小月月,所以雖然在覺得宋吟雪身影眼熟,好似看哪裡見過,但卻並沒有多想,只略略一掃而過。
書離一聽到宋宇傑出說出“吟雪不在了”的話,心下一頓,然後眼神微有一恍,口中略有些不悅的說道:“六殿下,書離先前,有聽到你曾立誓,說此生不再糾纏祈月的,怎麼眼下會……”
“唉,我這是在幫吟雪還債嘛!吟雪曾經那般對月月,如今她沒了,我這做哥哥的,總不能眼見著不管啊!其實我也沒什麼意思,就想把月月請回家,然後供著好吃好喝,讓我天天都能看到他,這樣我就滿足了!”
宋宇傑說的理所當然,可是不知為什麼,他說著說著,居然感到了頭上的傷口有些痛了。
“……”
對於這樣的解釋,書離感到有些無語,不過反正他都已經將人兒有可能想知道的事,側面的從宋宇傑口中探聽了出來,所以眼下,他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琴公子,這位是……”言盡於此,宋宇傑象徵性的詢問了一下旁邊之人,然後單手捂著頭,準備走人。
聞言,書離心下明白,所以便言簡意駭的略一帶過:“這位是我的知音人。”
“那可是要恭喜琴公子了!”拱手抱拳,萌生退意,宋宇傑微微一掃,便欲轉身而去。同是俊美男子,可就是口味不對,如宋宇傑這般的,就偏偏喜愛蕭祈月,如其他的人,還入不了他的眼。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個清麗的聲音響起,在一句簡短的“等一下”中,生生的讓宋老六止住了腳步。
這聲音,怎麼這麼像吟雪?
扭過頭,機械愣怔的看著,宋宇傑詫異,口中不由的開口道:“你是何人?為何帶著面紗?”
“在下莫尹,江湖人稱‘雪公子’!”
用一種似平時,又不似平時的語調說著,宋吟雪走一步上前,雙眼有神的看著,一臉笑意:“至於為何要帶面紗麼?這是一種習慣,更是一種契約,因為沒有人見過我的真面目,而見過的那種些人,他們如今都已死了。”
套用一句很老套的臺詞,宋吟雪緩聲警告而道。聞言,宋老六後退了一步,微有驚訝的說道:“雪、雪公子……”
“正是!”
“額,有什麼事嗎?”被人兒的這一氣場所嚇,宋宇傑一時間忘記心中的一疑慮,而是反射性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叫他的目的上來。
“你們不是在找人麼?我幫你們找!”
“啊?”
這句話,不止是令宋老六吃驚不小,卻是連一旁的書離也不由的轉過頭來。
怎麼她會?怎麼會要插手祈月的事?
一種酸溜溜的醋意,無然在心底升起,看著此時的宋吟雪,書離一向無所關心的明眸中,難得的閃過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