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三大校尉領命而出。
“趙虎,你身負內傷,回屋調養。”
“大人,屬下……”
“嗯——?”
“屬下遵命……”趙虎不情願抱拳道。
“雖說金捕快傷勢已無大礙,但以防萬一,還是要偏勞公孫先生在此照顧金捕快。”
“學生知道。”公孫先生拱手道。
包大人點點頭:“本府先回書房,再思慮明日升堂之事。”
鏘!
巨闕回鞘,紅影閃到包大人身側:“展昭隨大人一同前去。”
“這……”包大人看看眼前的紅衣侍衛,又看看床鋪前的公孫先生,才點了點頭道,“也好。”
說罷,便轉身出門。
大紅襟袍閃出門,屋內又恢復一片沉靜。
公孫先生望了一眼鋪上之人,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嘆氣道:
“展護衛的心思怎可能瞞過在下?金捕快陳州一行,常有扭轉乾坤之舉,鋒芒畢露,恐怕早已引起龐氏父子殺機,展護衛一直帶金捕快於身邊查案,無非是想護金捕快周全,今夜命金捕快去書房候命,恐怕也是作此打算。不料……”
“唉,展護衛平時就愛將責任自攬上身,此次金捕快又是因此負傷,展護衛自責之心可想而知——其實展護衛又何必自責,想金捕快平日舉止,誰又能料到今夜舉動……”
說罷,公孫先生又是一陣搖頭嘆氣,望了一眼鋪上之人,轉身端起水盆走出大門。
剩下一位全身僵硬倒在床鋪之上的病患,儘管雙目緊閉,滿臉肌肉卻是不受控制隱隱亂抽。
嘖嘖,咱醒得也忒不是時候!!
*
“升堂!”
“威武——”
“咚咚咚……”
堂威陣陣,堂鼓擂響。
“傳人證——”
正在熟睡之人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形,高喝道:“壞了,上工遲到了!!哎呦呦……”
手臂一陣劇痛,金虔只覺兩眼一陣發黑,險些又跌回床鋪。
“這位小兄弟,你現在可不能起身啊!”
一個陌生聲音在耳邊響起。
金虔痛的齜牙咧嘴,眼冒金星,半晌才看清站在床邊之人。
黑臉高個,一身精幹捕快裝。
金虔眨眨眼:“這位兄弟是——”
大個子捕快回道:“我是陳州府衙的差役,奉公孫先生之命在此照顧小兄弟——哎?小兄弟你還不能動啊!”
大個子捕快一臉驚異看著金虔從床鋪上跳下,套襪穿鞋,又解下腰帶將受傷手臂環起,將腰帶另一頭綁在脖頸之上,轉頭急急問道:“包大人可是已經升堂了?”
大個捕快不覺點了點頭。
“嘖!”金虔雙眉一皺,身形一轉就衝出大門,朝大堂飛奔而去。
看得那名府衙差役是五體投地,佩服萬分,口中喃喃道:“都傷成這樣了,還惦念升堂審案,這開封府的差役果然盡忠職守!”
而正急急奔向大堂的金虔,心裡的小算盤卻是噼裡啪啦打得直響:
以昨夜公孫竹子一席話推斷,咱八成是被螃蟹一家盯上了,為了咱的小命,咱還是安分的做貓兒的跟屁蟲好了。
何況那公孫竹子曾說過,貓兒會因此傷而自責,那此後便可以此要挾,限制貓兒過激行為,更便於完成公孫竹子囑咐。
而此時咱身負傷痛,則更要堅持帶傷工作,這樣定可為領導班子留下無私奉公的光輝形象,年底獎金紅包,一樣也少不了。
嘖嘖,如此一舉三得之法,咱真是太有才了!!
金虔心思飛快,腳下功夫也不含糊,不過片刻,就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