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絲不安、幾許惶惑?
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對我的再再關切,皆非偽裝。只是,只是我一直看不透他,看不透他那一顆深埋在底下的心,那隱藏在皎潔月亮背面,真正的。。。
“說說看。”司馬容笑道。
“那三個刺客,都是圖拉的心腹。三年前,溫清遠與南夷一站,大獲全勝,圖拉戰死。”我猜道。
司馬容微笑道:“溫將軍雖武功蓋世,但那圖拉王子也非普通角色。圖拉當年能被南夷王選為太子,乃因其能耐出眾,不僅連敗族內十大勇士,且武功智謀皆勝出其二位兄長多多。這樣的人,豈能如此輕易輸給溫清遠?”
“那究竟。。。?”
“只要是人,就有弱點。”司馬容掏出一樣東西,遞到我手上:“這個,是小蘭幫你換衣服時從你袖中掉出的。”
我低頭一看,是那隻如意結荷包。
司馬容道:“這上面有一個‘瑤’字,不需多說也知荷包屬誰。”他輕嘆一聲,接著道:“圖拉王子竟一直將這隻荷包儲存著。他對夏瑤,確是情真意切,到死,都不能釋懷。”
“他真的死了?”
司馬容道:“三年前他與溫清遠一戰,難分難解。相傳二人拆過百餘招之後,圖拉忽然失手敗下陣來,受傷不輕。三年來,他一直臥病不起,聽聞月前剛剛病逝。”
“二人既然勢均力敵,圖拉怎會落敗?”
司馬容看一眼我手中的荷包,緩緩道:“生死相搏之際,豈容半點猶豫。一分失神足以致命。”他頓了頓,又道:“你若留意一下,便可發現荷包內還繡了個‘清’字。”
我翻開荷包內夾,果然,裡頭有一個‘清’字。“這是溫清遠貼身之物。”
“不錯”,司馬容道:“我雖不在場,但也可以想見。那圖拉與溫清遠肉搏之際,瞧見了荷包,方知佳人情繫何處,剎時心馳搖盪,露出破綻,這才失手被創。”半晌,司馬容又嘆道:“據聞圖拉王子英姿勃發,八歲那年便獵得猛虎,又文武雙全,精通書法繪畫、絲竹彈唱,實乃不可多得之少年英雄。縱然為敵,若能會得此等人才,也不失人生一大快事,孰料。。。唉,世人都道是溫清遠打敗了他,既而害死了他。可若仔細想想,他那樣一個人,即便是溫大將軍出馬,也最多打個平手而已。他若真不濟,受了傷還能神不知鬼不覺自溫清遠身上取走荷包?他哪裡是輸給了溫清遠,他。。。最多不過是敗在了自己的手上。”
我的耳邊驀地炸開蒙麵人的一句話來。“都是你!害了圖拉王子!”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霍’一記抬頭,瞪著司馬容,道:“你早就知道了。”
司馬容一怔。
“你早知夏瑤與溫清遠之間有私情。”
司馬容笑道:“是。我早就知道了。”
“但仍提出聯姻?是你的意思,抑或是王爺與丞相的意思?”
司馬容靜靜地看著我,忽然道:“是我的意思,還是別人的意思,對你而言,可重要?”
我心中微微一顫,面上則一沉:“這跟我沒有關係。”
司馬容無奈道:“為什麼呢?為什麼你對夏瑤或庭芳都那麼上心,對我卻冷淡許多?我是毒蛇還是猛獸?難道會吃了你不成?”
我繃緊臉道:“容大公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司馬容輕笑道:“你何必著急。夏瑤的婚事,皇上至今仍未下旨。更何況。。。太子爺不還沒作聲麼?”
“太子?”我一驚。莫非尹君睿也。。。
司馬容看我一眼,道:“你不會以為,我是唯一的知情人吧?”
“可是溫清遠是他的。。。”
“好兄弟。”司馬容打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