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一聲,躋身腿間,迫我向他靠近。
我幾近絕望,顫抖如落葉,乞求地望著他,那黝黑的眸子似盪開一圈漣漪,隨即又平靜如初。“你不會後悔。”他撫摸我的臉龐,低喃道:“我會給你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
“不!”眼看他越來越逼近,我終忍不住哭叫出聲。
泣音未落,大門忽地被踢開,伴著一股冷風,一條黑色人影閃電般竄入。幾乎同時,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我全身為之一鬆。
掌風,在靜夜,如洶湧海浪。
燭火早已熄滅。昏暗屋內,兩道影子糾纏在一起,難解難分。
是誰?
是誰在關鍵時刻救了我?
我忘了我該逃跑,只顧呆呆地看向前方,看著那個高大而迅捷的身影,拳掌紛飛,烈如焰火,撲向尹君睿的每一招每一式猶如索命無常。
稍松的心絃剎時再度懸起。
是他。
千里迢迢,他竟趕了回來。
趕回來。。。拼命。
他完全無視尹君睿的招數,他已不顧自身安危,他豁出全力,欲與之同歸於盡。
我捧住面孔,幹了的淚水復又流淌而下。
二十餘招後,尹君睿架勢漸顯,反守為攻,眨眼間啪啪啪接連拍出三十掌,每一掌都似連綿峰巒,此起彼伏,源源不絕。
黑衣人冷哼,身形未動,掌如幻影,竟有條不紊地將那三十掌盡數接了下來。
尹君睿讚道:“烈二公子好快的身法,本宮小覦你了。”話音未落,右手已纏上黑衣人手腕,扣住對方脈門,諷笑:“只可惜,對付本宮,還得容大公子使得。”
黑衣人明顯一驚,我亦一震,未看清尹君睿如何出的手何時出的手,黑衣人的面紗已被揮去,露出了那飛揚跋扈的眉宇,炙熱如火的雙眸。
一縷血絲沿著他的嘴角緩緩淌下。
“烈二公子,論修為,你尚差了一截。”尹君睿冷笑:“回去再讓你大哥好好教教你。。。只不知,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他話未說完,我已飛身撲上,拼盡全力,直擊他後脊。
我既非英雄豪傑也非綠林好漢,偷襲他,我毫不內疚。
尹君睿不料我突然發難,驚詫之餘,司馬烈已飛速脫身,借力使力,反手一掌落在他肩頭。
尹君睿悶哼一聲,竟不顧司馬烈的鐵掌,一把箍住我的雙臂,氣勢洶洶:“給你一把刀,你可會親手殺了我?嗯?!”
此刻,我已完全鎮定下來,看著他,冷冷道:“給我一把刀,我立刻死在你面前,也總比落在你手上,受盡屈辱強百倍。”
“你!”尹君睿眸中利芒迸射,抓住我的手越勒越緊,喘息漸漸加重,不消抬頭也可知他滿腔怒氣。
我卻偏不怕死地抬頭,忍著腕上的疼痛,不甘示弱地瞪著他,回敬他加諸於我的所有侮辱。
是錯覺麼?烏雲密佈的漆黑雙瞳中,似隱著幾許。。。痛?
“放開她!”司馬烈直指尹君睿的咽喉,怒喝道:“不許你再碰她一根毫髮!”
“烈二公子可是在命令本宮麼?”尹君睿的視線未從我面上撤離,聲音寒地像冰:“試問如今,究竟誰為刀俎誰為魚肉?”
“哦,你以為你贏定了麼?”司馬烈挑眉冷笑:“那請問,你我糾纏了那麼久,為何外面一點動靜也無?你的人,都去了哪裡?”
尹君睿目光閃了閃,神情未變,反笑道:“原來烈二公子不僅擅長喝花酒打群架,部署功夫也是上乘。這也難怪,所謂強將底下無弱兵,既是容大公子親手調教出來的,烈二公子又怎會是草包一個。”
司馬烈哼道:“多謝誇獎。”
“能躲過明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