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還有些不清醒的白晟,面目中充滿擔憂與關切,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霸道無倫似是無所不能的大人,居然會有如此虛弱之時,身上的氣息連稍微強壯的普通人都要弱上許多,如果不是身上閃爍著紫、紅、灰、白等顏sè黯淡卻蘊含無盡威壓的光芒,使他氣息逐漸一點點的增強,恐怕任何人都會以為白晟必死無疑。但黎方那顆早以臣服白晟的心,並沒有任何小覷與其他想法,只是輕喚道:“大人?”
無力的身體中伴隨著陣陣劇痛,彷彿整個人將要裂開一般,白晟聽到呼喚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待見到周邊熟悉的環境以及器叟、赫連德、黎方三人後,知道回到合墨星的靜室中,稍稍放下心來,虛弱的問道:“怎麼樣了?”
器叟三人對視一眼,隨後黎方一如往rì般恭敬的將這段時間的情報敘述過後,滿懷關切的說道:“大人,事已至此,合墨星不可久留,不如先行撤退,等召集軍師與樊、呂二位統制後,再一舉剿滅吳樂叛軍!”
聽到這兩個月來事態居然惡化到如此程度,白晟並沒有絲毫憂慮以及憤怒之感,唇角逸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望著面含愧sè的器叟三人,溫聲道:“無礙的,吳樂既然存在叛逆之心,那早晚都會有今rì之事,與其以後在關鍵時刻背叛,還不如此時早些發現,所以你們不用自責,是我用人無方!”
“大人!”所有人都見慣白晟狠辣無情的一面,器叟三人原本還以為白晟得知因他們的失誤,導致麾下勢力岌岌可危的情況後會嚴厲懲戒,可沒想到白晟不但沒有,反而溫聲勸慰將責任歸於自身,黎方與赫連德二人霎時感動不已,更是從內心深處湧出最真誠的尊敬與愛戴。
而器叟在感動之餘,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毅然單膝跪於白晟床前,肅容道:“公冶制請求歸順大人,從今rì起願為大人馬首是瞻、死而無憾,請大人應允!”黎方與赫連德詫異的望向器叟,不明白為何他會在這危在旦夕之時,突然的說出臣服之語。
白晟此時才得知器叟的原名為公冶制,示意黎方將他扶起靠坐在床頭上,望著正經嚴肅的器叟,輕聲道:“你想好了?你應該猜得到我對叛逆之人是如何處置的!”
器叟密佈皺紋的面目中沒有一絲猶豫,鄭重回道:“屬下願意!”其實器叟並不是一時感動之舉,而是在白晟yīn差陽錯的為他改變資質後,就已經有了這種想法,他從來沒有見過甚至聽說過,誰能像白晟那般擁有將人改造成另一種形態的逆天手段。尤其是重獲新生的他,從心底深處就對白晟有種莫名的尊服,隨著時間的潛移默化以及對自身更加了解之後,更加如同信徒遇到信仰的神祗一般無比虔誠,再加上白晟確有明主的特xìng,所以器叟終於放下任何阻念遵從內心的抉擇。
白晟雖然不知道器叟內心所有的想法,但也能猜測出一些,況且他對現在的器叟也有另外一種奇特的感覺,彷彿他就是自己最忠誠的子民一般。白晟猜想或許是因為血晶波動融於器叟身體的緣故,再加上他正需要器叟這樣能在煉器、煉丹、陣法多方面擁有深厚造詣,能夠使他麾下的勢力更加強盛的人才,所以白晟露出認可的微笑,溫聲道:“我答應你的臣服,起來吧!我給你一個特權,那就是除我之外,你可以對我麾下勢力的任何人提出要求,而他們必須遵從。但是你記住,這個特權只能用於煉製方面,你不能插手軍事與政務,明白嗎?”
“屬下遵命,謝大人!”器叟滿臉笑容的站起身,白晟這個特權不但不會讓他感到不滿,反而是異常欣喜與感激,他這一生只對煉製有興趣,他才不關心更懶得理會軍事等勢力發展,他唯一的心願就是不管是煉器、煉丹亦或陣法,都要成為最強的煉製師!
一旁的黎方目中露出羨慕之sè,他多想如器叟那樣得到白晟如此的重視,可如今他的權勢已經不差於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