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多少買了東西回來都把零錢上交,白浩南再隨手給他點當小費都樂得什麼一樣,好像都是混跡在這片汙穢之地的孩子,同樣沒人教沒人養,總有些人的內心要乾淨些。
沒讀過多少書,也喜歡感受這些的前職業球員搖頭笑笑,迎上昂吞等五人,有三個面生的,原來有兩個傢伙都挺積極,下午到傍晚已經到處都去打探過,本來這就是他們無比熟悉的地盤,現在只是再去確認下哪裡是不是夠平,又或者能不能搞過來做球場,畢竟有三小姐撐腰的話,他們概念中沒什麼地方是拿不到的。
最後坐在那等白浩南的時候交流總結就兩個地方,一個是這片夜場背後那個大型停車場,據說幾年前很是火熱時候要停幾百輛車,現在也就是些旅遊大巴和本地的車輛停在那,空著的地方是大半,那裡是當初有錢時候就鋪了水泥的,現在不過有點龜裂還是很好用,另一個是順著界河到鎮子下游邊,有一大片河灘,只要不是雨季那一大片淤積河灘又平坦還很結實,摔了也不疼。
白浩南聽了反正也沒事,乾脆帶了這幫小崽子上自己的“悍馬”車過去看,不過副駕駛就是給阿達坐了,一群少年擠在後面還很激動,說是從來沒坐過軍的軍車,這些隔著河岸的軍人只要出事都兇得很。
從他們嘴裡,白浩南聽到的是另一個角度的故事,在莊天成掌管上位以前,這個自治邦的主席幾十年都沒換過人也根本不聽政府的,所以前幾年才被政府軍打跑了,而莊天成原本是第三號人物,在變故中投了政府軍才當上主席的,所以始終有人在傳說以前的主席要偷偷打回來報仇,包括莊沉香在內其實一直都坐在火山口上,危險得很。
看來真是無限風光在險峰,想得好處那就要付出代價,這才是鐵打的準則。
鎮子很小,其實就並排兩條半街道,軍車駛出小鎮轉彎就到了少年們說的河灘,下車看過去在夜色下灰白一片就在路邊,感覺跳下邊上的植物樹叢就能到,白浩南看不太清那灰白一片的河灘到底有沒有坡度,要是雖然平整但是帶著坡度那怎麼踢球?要想弄平也是個費力事情。
想到這裡正在想是馬上下去看看,還是明早再來看,卻忽然聽見阿達聲狂吠,他心裡猛一激靈,剛下意識的覺得出事兒了,身側就是一股帶起的風,一條人影猛撲上來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而且是那種極為用力,很有目的性的環抱,死死的抱住了白浩南那條牛仔褲的褲腰,彷彿鐵箍一樣緊緊鎖住了他的腰特別是後面,耳中還能聽見什麼夾雜了當地土話的叫喊,這時候白浩南重重的用自己手肘往後擊打都不能砸開這個已經把雙手合抱鎖死的傢伙,緊接著有人又朝著白浩南撲過來!
僅僅就是下意識揮動手肘想掙脫這麼一個動作的剎那,白浩南不但在月光下看見好像有泛光的刀身,還看見後面滿臉驚恐的昂吞,腦海裡只莫名其妙的閃過:“這小子沒參與……”這個念頭,腳下已經猛蹬發力!
事後想想,這下手的幾個小子肯定反覆考量過,就是第一時間鎖住白浩南的後腰讓他沒法拔槍,然後再放翻在地刀斧伺候!
恁的狠毒!
可能放在一般人的下意識反應就是使勁掙脫,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想掙脫這個腰間禁錮的傢伙,白浩南卻有抬頭的習慣,不會拘泥在自己腳下,這是老陳從小無數次打罵出來的下意識反應,任何時候都要抬頭看周圍,所以瞥見刀光就剎那猛蹬腿的根本不針對後腰這個傢伙,而是把自己摔出去!
從下了車就走到路邊看河岸,稍遠是灰白色河灘,面前隱約一片黑暗中看不清的深色應該是植被樹叢之類,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哪裡還顧得上是不是有危險,就當是躲避那猛捅過來的刀光吧,反正腳尖離地的時候白浩南都感覺手臂上被什麼刺到,接著是阿達的又一聲悶叫!
白浩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