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打死了人?你這般做了,你娘可咋辦吶?”柳氏一想到虎子打死了人,要被抓去砍頭,她心就止不住亂跳。
“小舅娘,虎子知曉自己是沒救了,只望著小舅娘能多勸勸我娘,讓她寬心,就當沒我這兒子!”虎子說著說著,竟是哭出了聲。此時的他,心裡是最怕的,他怕死,怕自己死了之後他爹孃心傷。他怕死了後,他爹孃沒人養,他怕他弟往後不孝順,他怕的很多,可惜,已經回不去了。就是怕。也沒法子了。
李小柱瞧著這樣的虎子,一股苦水湧進嘴裡。這個跪在地上的人,是他的親外甥,是他親二姐的兒子。可如今,這外甥竟是闖出了這麼大的禍,他這個舅舅,卻無能為力。
冬至瞧著地上跪著的悔不當初的虎子,不知說啥。這人瞧著可憐,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是他當初聽了大家的話,他就不會出今日這事兒了,這怪不了別人,只能怪他自己。可是如今說這些,已是沒用了,事兒已經發生了,只能想法子解決了。
“虎子,你現在回去瞧瞧二姑和二姑夫吧。事兒發生了,你是躲不了的,既是如此,倒不如去試試能否做些事兒。若是你真有個好歹,我想你爹孃不會情願連你最後一面都見不著吧?”一直沒開口的冬至,此時開口了。
虎子怔了怔,抬眼瞧向冬至,冬至面無表情地瞧著他。
他沒來由的,心裡一陣難受,竟是止不住大哭出聲。
“爹、娘,虎子不孝!虎子對不住你們!”虎子趴在地上,大哭出聲。之後,哭得越發歇斯底里。
李小柱走到他跟前,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聽冬至的,去瞧瞧你爹孃,告訴他們一聲。這事兒不是你一人兒犯下的,我們會去找關係,託人救你一命的。你安心在牢裡待著,保不齊哪****就能放出來。”
虎子聽到李小柱的話,雖說知曉他是在寬慰自己,可心底到底是有了那麼點兒指望。
他就著李小柱的攙扶,站起身,站在了李小柱身旁。李小柱向柳氏和冬至交代了一聲之後,帶著虎子,往李夏芬家裡趕去。
“好好兒的,咋就出了這事兒?虎子這可還沒討媳婦兒吶,這要是被抓進大牢了,這輩子不就毀了?哎,你二姑和二姑夫可咋辦吶!”
柳氏感嘆完,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此時的她已是沒了心思幹活了。
冬至也不知曉說啥,只得跟著坐在凳子上,想著這事兒能不能有個轉機。雖說虎子是有錯,可錯不至死,若是他就被這麼抓走了,這命怕是保不住了。
晚上,李小柱回來了,回來後他啥也沒說,泡了腳就躺床上去了,再也沒說別的了。
之後,李小柱便整日整日地在外頭奔走,連地裡的莊稼都顧不上了。第三日,李大柱回來了。這次,他沒回自己屋裡,而是直接去了李小柱家的棚子。當時李小柱不在家,他就直接問柳氏是咋回事。柳氏將事兒和他說清楚了,他不發一言地回了自家屋子。
慢慢的,李家幾個姊妹全回來了,這其中,自是有李夏芬的。
大家坐在了李大柱的新屋子裡,商量著該咋辦。
“大姐,你在鎮上這些年了,咋說有些人脈的吧,虎子這事兒,您可不能不管哪!大姐,虎子如今可就全指望你了!”李夏芬一向是輕言細語的,這次竟是大哭著哀求李春芬。說著說著,她竟是直接跪了下來,給李春芬磕頭。
李夏芬跪下了,李夏芬的男人也跟著跪下了。
“虎子是我外甥,我要能幫上,能不幫?瞧瞧你們,這是幹啥?都快起來,快起來!”李春芬說著,就去拉李夏芬起來,李大柱和李小柱,也是趕緊著去扶他們的二姐夫。
等夫妻兩人都起來之後,李春芬嘆了口氣,無奈道:“我要是有法子,早告知你們了,哪兒還會等到現在?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