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血鏈也到了極限,再用下去,說不定鏈子當場崩潰都有可能。
白輓歌苦笑一聲:“聶秋……再撐會吧……”
鏈子閃著寒芒,似乎在回應白輓歌的話。
它繞在白輓歌身邊飛舞,在地上彎彎曲曲比劃著什麼,可白輓歌並不知曉它主人想要傳達的意思。
組了一點零星的字眼後,卻戛然而止,彷彿有人給它摁下了暫停鍵。
白輓歌生疑,來不及多想,立馬撐肘側翻躲過致命一擊。
眼前詭物嘴裡咀嚼的一塊東西,白輓歌後知後覺才感受到疼痛,疼得她兩眼泛花。
平時被劃傷或是她自己扯下手臂,都沒有這麼痛。
這痛深入骨髓,直達靈魂。
肩頸處的皮肉被越扯越深,後背上多出了一個肉坑。
白輓歌沒有什麼站起來的力氣了,倒在地板上,呆呆痴望著門窗。
怪不得,門外的東西不敢追進來……
難怪,條件是活過今晚……
誰來救救她……
可惜沒有人來,甚至沒有鬼來。
閉眼之際,白輓歌腦子裡不可遏制的想起一把鑰匙,一把,旅館大門上的鑰匙。
旅館大門的鑰匙,可以透過任意一扇門,回到旅館內。
白輓歌從沒在副本里試過,可現在危在旦夕,她也不可能去慢慢思考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了。
蟄伏在地上, 蓄積最後的一點力量。
周圍的詭物,觀察了一會,甚至有些上手撕扯著白輓歌的身體。
它們都以為白輓歌沒有力氣反抗,放鬆了警惕。
化作實質朝白輓歌瘋狂湧來。
看準時機,白輓歌操控血鏈重創詭物,為她開闢出一條路。
從兜裡抹了一把,沒有摸到任何東西。
可她腦子裡堅信鑰匙一定在她兜裡,手從兜裡拿出來的時候,手上牢牢捏了一把古樸鑰匙。
白輓歌自信滿滿,可往外衝的時候,還是收到了不可預知的難處。
天花板上竟有一隻從未出現過的詭物,向下一躍,騎在她肩頭,以手蔽目,擾亂白輓歌的視線。
原本猛地起身,白輓歌就有點暈。
現在被蒙上了雙眼,就只能看見對方想讓自己看見的東西。
前面是屍山血海,是萬丈懸崖,而教室門的方位在白輓歌身後。
白輓歌閉上眼睛,不去看,就朝著自己起身朝向的那個方位,拔腿狂奔。
手中舉著鑰匙,往前送去。
身體不受控制狠狠撞擊在了一堵牆上。
身後傳來詭物的譏笑聲。
白輓歌渾然不覺。
貼著她身體的硬牆,彷彿一片湖水,波動幾下。
白輓歌就這麼掉了出去。
詭物的大笑聲,卡在它們喉嚨中,再來沒有辦法笑出來。
白輓歌隱約聽見了身後傳來的一聲威脅。
“下次,不會這麼放過你了……”
從高空墜落的感受並不好受,身體砸在地面上的感受並不好受。
地上甚至有片彈力網,將她高高彈起。
她看著全部擁擠在那片小窗上的詭物,嘴角勾起張狂的笑,蜷四指,只留中間其一。
剛才的詭物集體躁動,只可惜,沒有兩秒,整間教室突然消失不見。
只留下窗明几淨,空無一人普通教室。
蹦床上蹦了幾下,白輓歌終於停止了空中高飛。
她沒忍住,趴在地上乾嘔了好久。
白輓歌身後站近了一個人。
對方軟語緩緩而出:“蘇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