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看著趙邁拿起哭蒿草,先是放在鼻子下面聞聞,然後用牙齒咬下一截開始咀嚼。“這東西有毒性的啊!快吐出來!”他立刻拿起剛剛配置好的催吐劑就遞了過去。
“沒事,我不會中毒的。”趙邁用自然原力包裹住嘴裡的東西,然後慢慢體會它的藥性。之後,他喝了一口催吐劑,用同樣的方法仔細體會。
就這樣,趙邁一件一件將所有催吐劑需要的原料都嚐了一遍,並細心和催吐劑的成分進行對比。隨著對自然原力的控制越來越強,德魯伊在學會變身其他生物形態之後,也會逐漸脫離原本的“人”,毒素免疫就是這個階段德魯伊一種普遍性的能力。
在此基礎上,德魯伊還能夠進一步細化這種能力,比如用自然原力去分析動植物的毒性和藥性。這其實與變身能力也息息相關,變成毒蛇的德魯伊也具備與蛇一樣毒牙、毒腺,變成河豚的德魯伊也具有同樣的美味和危險性。其中的關鍵一個是理解,一個是模仿,而這都在自然原力的能力範圍之內。
不過自然原力不會讓趙邁成為化學家,也不能給他自動提供最優的藥劑配方。他先按照課本上的方法炮製,每一步都再品嚐一遍,用自己的身體來體會藥物製造的過程,分析哪一種成分起到了最主要的作用,每一個步驟是不是將這最重要成分的效力發揮了出來,能不能改進。
他就像是個分析儀,而在維斯特洛大陸跟著學士們學習的藥劑學知識讓他入了門,巫師界的配方提供了基本的路徑,而利用心靈異能他具備了極為精確的藥劑操作能力。托爾金只能將材料的精度控制到幾克左右,但趙邁藉助心靈異能,比他精確十倍甚至百倍。原本一份實驗材料,趙邁能夠按比例分成三十多份,做三十次更小規模的試驗。他不斷提高每一個步驟的效率,逐步推進。等到天黑的時候,經過兩百多次迭代,他已經完成了催吐藥劑24。0版本,藥效幾乎達到這個配方的極限。
不過他所用的操作方法已經和書本上的方法大相徑庭,除了原料一樣之外,根本看不出是一種藥劑。
托爾金用舌頭舔了一滴催吐劑,然後立刻受不了了,抱著地上的垃圾桶就吐了起來。趙邁用自然原力幫助他控制住身體的反應,然後扶著他站了起來。托爾金抹抹嘴:“這……這東西藥力好足,太夠勁了!”
“我就當你是在稱讚我。”趙邁將他扶到椅子上,然後說到:“我發現有一點非常奇怪的地方:這個藥劑發揮的是材料本身的能力,而不是咒語的能力。”
“什麼意思?”
“我是說,排除掉用魔法來操作製備的過程,這個魔藥普通人也能配置,並不必要具備施法能力。”趙邁這才將書本翻到下一頁:“讓我們看看下一種藥劑是不是也是這樣。”
兩個人忙碌到深夜,直到霍格沃茨的熄燈時間才匆匆趕回宿舍。他們當天試驗了三種藥劑,趙邁用類似的手段都找到了加強藥效的方法。第二天,趙邁帶著疑問,在課後找到了鄧布利多教授。
他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地方不大但是佈置的相當舒適。屋頂正中是橘黃色的圓球燈,旁邊有一顆藍色的小圓球圍繞著它旋轉,估計是取了太陽和地球的象徵意義。巨大的書櫃一直頂到接近天花板的地方,高處的書本可以平視太陽和地球,而書脊上的燙金文字在燈光的照射下很容易分辨。
鄧布利多就在書架的包圍之下。他有一張巨大的辦公桌,上面雜亂不堪,被各種卷軸、書信、文具、標本、藥劑和模型佔據。趙邁進來的時候,他正朝著桌子瞪眼睛:“都站站整齊,我們有客人來了。”
桌子上的東西根本就沒有移動,不過書桌對面的椅子自己走了過來,一邊移動一邊甩掉掛在椅子背上的舊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