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寫休書什麼的,你突然要在本家給人家說一門親事怎麼看都很不靠譜。先不說人家姑娘願不願意,就是秀才本人是否會同意也是個未知數。弄不好可能還會招孩子的怨的,你是他親孃人家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她只是個姨母,人家要真把氣撒在自己身上到時候還沒地兒說理去,弄不好這親戚就沒得做了。
“咱先不說人家小閨女同不同意,就是浩兒那一關也不好過啊……”崔氏大姐的顧慮是對的,有些事兒她這個局外人有時候反倒能夠看清楚,自己這個妹子對待兩個兒子的態度明顯的是有偏頗的,說難聽點那就是偏心,而且還是偏心偏到胳肢窩裡的那種。明明小兒子從小就非常的董事聽話長大後還考了個秀才回來,這麼優秀的兒子要是換了別人早就疼到心坎裡去了吧,可是自己這個妹妹卻是經常的拿冷眼看他,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是偷偷藏起來揹著他給大小子。等倆孩子再大些都娶了親,明明一眼就看出來小兒子的媳婦孝順懂事卻偏偏要變著花兒樣的欺負人家,連帶著兩個小孫子都不放過,完了還成天的對小兒子要死要活的要挾。
說實話,崔氏的種種行為在她這個親姐看來簡直任性到了極點,都五十多快奔六十的人了居然還這麼的不懂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過這些也就只是在心裡想想,說她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就崔氏那越來越任性的脾氣她要真說出來她能立馬翻臉拿著掃帚就直接把她給攆出去。反正這也是人家的家務事,她這個做親戚的還是不要瞎摻和的好。
崔氏聽到自己大姐的話眼睛突然一瞪,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他敢!”那紫漲著臉皮雙目鼓凸的樣子就好像突然被人用繩給勒的一樣,要多猙獰有多猙獰。
說完崔氏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嚇到大姐了,於是緩和了一下面部表情說:“大姐,你就儘管的去本家給找個有福氣又聽話孝順的來,至於浩兒那裡由我去說,他從小最聽我的話了不會不答應的。”
崔氏大姐聽到小妹說要找個有福氣又聽話孝順的,心裡不由得撇了一下嘴,心說:要是真有那樣好脾氣的才不能說到你們家來呢,那不是積德而是造孽!林果香倒是聽話孝順呢,可是看看她現在的下場,慢說那五個月大已經成形的孩子沒了連大人的命也差點沒保住,我要是再給你說一個這樣的兒媳婦人家孃家老子娘能來找我拼命!唉,真是造孽喲!
心裡這樣想著,崔氏大姐嘴上就更不會答應了,自己妹妹吃飽了沒事兒想作事兒她可不能陪著一起鬧,於是乾脆假裝沒聽見崔氏的要求故意說:“那個林果香脾氣太軟了一看就知道是個不能過日子的,我看你跟張氏挺合得來的也挺喜歡她那直爽的脾氣的,不如這樣吧,我回去找人說和說和,看能不能也給浩兒找個這樣性子的媳婦,畢竟過日子嗎,還是得找亮兒他媳婦那樣的才好……”
崔氏大姐話還沒說完就被崔氏鐵青著一張臉給截住了:“大姐,你是不是看我日子過的太舒坦了所以要給我找事兒?那掃把星差點把我氣死我要是再找一個像她那樣的潑婦,我還不得被她給氣死?”
崔氏大姐腹誹:明明是你把人家欺負的狠了,把人給逼急了才反抗的,居然一句話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了人家的身上把你自己倒是擇的乾乾淨淨,真是不講理到家了。
不過這些話她是不會說的,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管你家日子過成什麼樣,只要不來禍害她就行。也就是她這樣的心態才讓崔氏越發的人性不懂事,如果早年她多少勸說一些也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大姐,你要是想讓你妹妹我多活兩年就幫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