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又叫:“和我一起回慶國去吧!”
性德淡淡道:“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啊,我想娶你,當然,你娶我也沒有關係啦!我很想帶你回我的家。我的國家,有千年不化的冰雪,有萬年曆史的莽林,有最險峻的高山,有最湍急的河流,有可以縱馬賓士直到落日的曠野,還有許多可以和武士搏鬥的猛獸。”鷹飛眼中都是熱切的歡喜:“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不好。”
鷹飛臉上全是美好的嚮往,完全無視性德的冷淡:“為什麼不好?我知道,你可能不適應我的國家,但是,你要去看了就知道,慶國是很美的地方。那裡沒有你們的小橋流水,卻有險峰日出的奇景,那裡沒有畫棟雕樑美,卻有髯火連天暖,那裡……”
“那裡很好,但我不喜歡。”性德的語氣異常無情。
鷹飛卻渾不以為意:“如果你不喜歡我的家,那我跟著你也可以啊!你帶我看你們的綠水青山、繁榮城池,好不好?”
她彷彿既不懂矜持,又不知挫折為何物:“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如果你願意為楚國人出力,只要不傷害到慶國,我也幫你。你喜歡遊玩,我陪著你,你喜歡冒險,我陪著你。你生,我陪著,你死,我在你墓邊守著你。”
這樣的話,她說來,依然從容坦蕩,沒有一絲勉強,甚至不帶羞澀,海樣的深情,於她,依然是如舊的從容。
死死趴在大門外的蘇良擠眼睛,趙儀順嘴巴,而容若兩眼簡直都冒狼一樣的綠光了,啊啊啊,還以為會上演野蠻女搶親,結果是感天動地大表白,這麼煽情的話,應該讓韻如來好好學習一下才好。
他的身體和大門貼得簡直一絲縫都沒有了,兩眼死死往門縫裡盯著,蘇良和趙儀佔不到好位置,不客氣地拳打腳踢,又拉又扯,卻怎麼也沒法子令他從最佳偷窺位置上讓開。
看得遠遠站在一旁的楚韻如暗笑不已,宋遠書冷笑連連,陳逸飛仰天長嘆。
一番表白之後,鷹飛回頭看看那幾乎要塌下來的大門:“這個,你們這行宮的耗子真是又大又多啊!”
性德對於大門外的戰爭,恍若全無感覺:“你我並無深交,為何如此待我?”
“因為我喜歡你啊!”鷹飛坦坦然說出女兒家的心思,卻也像日升月落一樣,坦蕩明白到極點:“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沒有深交,可誰一出生就和誰有深交啊!我喜歡你,當然要守著你,和你在一起。”
“我不喜歡你。”完全的性德式無情回答。
聽得外頭的容若急得簡直想衝過去,掐他的脖子,哪有這麼不解風情的傢伙啊!
“那有什麼關係,我和你常常在一起,你總會慢慢喜歡我的。如果我因為你不喜歡我,就不努力好好待你,那我就不是真的喜歡你了。”
這一大串的喜歡不喜歡、不喜歡喜歡,聽得人頭暈眼花之際,大殿那本來十分結實的正門,終於在三個男人的打鬥中,砰然倒塌下來。
鷹飛轉過身,看著扎手紮腳,趴在地上的三個少年。容若灰頭土臉地抬抬手,打招呼:“這個,嗯,那個,晚上好,吃過了嗎?”
鷹飛眼睛亮亮地看著他,然後慢慢走過來,上下打量他:“你是,楚國的皇帝吧?”
容若連連點頭,謅笑道:“姑娘認識我。”
“我的同伴看到你和蕭性德在行宮外的事,所以猜出你是楚王。”鷹飛上上下下打量這個滿身灰塵,一邊乾笑,一邊雙手雙腳不斷把身旁兩個少年往旁邊又踹又打的皇帝。
她倒不知道容若這是仗當著性德的面,蘇良、趙儀不敢造次,所以壯著膽子欺負人。
大門外的楚韻如早已經丟臉得躲到一旁,作出我不認識某人的表情。
宋遠書狠狠地磨牙,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