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雅一臉擔憂之色的道:“真的要在這做手術啊?”
米子軒還在做徒手心肺復甦,這活是個體力活,累得米子軒渾身是汗,他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當然是在這,現在、現在那有時間送、送他去醫院。”
很快唐宏偉跟陶曉峰把米子軒要的東西拿來了,派出所那有什麼手術刀?平時沒收的管制刀具到是不少,倆人到也不是缺心眼,沒給米子軒拿一把一米多長的劈山刀,而是給他找了一把匕首。
米子軒接過匕首後一刀就把男子的上衣給劃開了,露出他左側的胸膛,不等老王這些人反應過來米子軒一刀就在男子心臟所在的位置劃開一道長達七八公分的口子,鮮血立刻湧了出來。
米子軒用毛巾壓在傷口上捂住後喊道:“誰不暈血過來幫忙。”
許蘇雅一看到血立刻嚇得發出一聲尖叫轉過身去不敢在看。
饒是老王是個辦案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了,命案接觸過,屍體也見過,但看米子軒一刀把人胸膛上連皮帶肌肉的給切割開一條大口子也是頭皮發麻。
陶曉峰更是不堪,乾嘔了幾聲後調頭跑出去吐了。
唐宏偉比他強點,但也有限,看到眼前的一幕感覺腿都有點發軟。
最後是老王站了出來道:“我來幫你。”
米子軒點點頭拿開匕首,一隻手深了進去摸到一根肋骨,另一隻手立刻握著匕首探進切口中,很快令人牙酸並且頭皮發麻的吱嘎聲傳來,那是刀在切割骨骼發出的刺耳聲音。
深更半夜,外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派出所裡靜得連蟲叫聲都聽不到,在燈光昏暗的審訊室裡,地上躺著個一動不動的人,左側胸膛上全是血,一個人蹲在他旁邊,握著匕首“嘎吱、嘎吱”的切地上那人的骨頭,這場景想想都讓人感到恐懼,想想都讓人後背頃刻間出了一層的白毛汗,想想都能讓人感覺順著腳底板蹭蹭的往上冒涼氣。
“嘎吱、嘎吱”的聲音還在響著,隨即一聲更大的“喀嚓”聲傳來,米子軒手裡握著一截血淋淋的肋骨,然後丟到一邊,這根肋骨嚇得偷看的許蘇雅花容失色,跳著腳尖叫連連。
肋骨一下來米子軒立刻道:“老王你用手把切口給我拉開。”
老王也是人,看到如此血腥而恐懼的一幕,也是腳底發涼,渾身上下冒冷汗,臉色也是變得一片慘白,但他還是按照米子軒說的伸出雙手把切口給撐開了。
他低頭一看,胸膛中有一顆猩紅色心臟靜靜的躺在那,血腥氣撲鼻而來,老王差點沒吐了,趕緊側過頭不敢在看。
米子軒則伸出一隻手探進去,輕輕的找到心臟下邊的的縫隙,用手指飛快的分開粘連的組織以及一些此時已經來不及用刀一點點切開的韌帶,很快他的手就握住了這顆微熱的心臟。
昏暗的燈光下米子軒的手動了,他的五根手指很有節奏感,像是在彈奏鋼琴,又像是在做手指操,他捏心臟的力度時而輕、時而重,時而快,時而慢,但過了一會後米子軒的捏壓心臟的節奏、頻率立刻統一了。
如果李建成這樣的老醫生在場立刻會驚呼:“我擦,開胸徒手心臟復甦!”
這種急救法全世界也沒幾個人會,原因很簡單,鮮少能有人透過手指對驟停心臟的觸碰,在相當短的時間找到心臟跳動的頻率、節奏,以及心臟收縮、舒張的幅度。
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都是不同的,雖然都有心臟,但每個人的心臟跳動頻率不一樣,節奏不一樣,就連收縮與舒張的幅度還是不一樣。
掌握不了每個人獨特的心臟跳動頻率,就沒辦法模擬心臟沒出問題之前是如何跳動的,只有掌握了這些,才能透過手的擠壓讓心臟產生跟沒出問題之前一樣的跳動節奏、頻率以及收縮、舒張幅度,向大腦發出心臟已經恢復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