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了,雖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到底在術中出了什麼事,但也感覺到肯定不妙,不然醫生也不會出來跟他們說什麼輸血以及下病危通知單的事了,幾個男子此時正皺著眉頭站在一邊竊竊私語,其中一個道:“不會把咱爸的手術給做壞了吧?”
另一個相貌跟他很像的男子皺眉苦思了一會突然道:“我看十有**大哥說對了,媽的,那巴一飛收了咱們的紅包,還把咱爸的手術給做壞了,這事沒完。”
米子軒一聽這話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巴一飛啊巴一飛,我知道你經濟困難,你可以拿藥品回扣,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收患者紅包啊,不出事則已,一出事就因為這紅包家屬就能整得你要死要活,真是個糊塗蛋。
米子軒知道現在也不是為這事生氣的時候,救人要緊,他趕緊邁步跑了進去,這還是米子軒第一次進市醫院的手術室,這事要是傳出去,米子軒這臉都沒地方放了,堂堂腫瘤科的一把手,就算剛來沒幾天,但竟然沒進過手術室,你算什麼主任嗎?
米子軒不熟悉手術室,但幸好有個閆浩傑為他帶路,不然米子軒連更衣室在那都不知道。
倆人飛快的換了衣服跑進了手術室,一進去米子軒就倒吸一樓冷氣,手術室的天花板上都是噴上去的血,此時正一滴滴的往下落,在看無影燈了,外表早就被血染紅了,幸好有尋回護士用敷料給擦乾淨了,不然這手術是沒辦法做了,沒燈看不清楚還做個屁。
在看巴一飛,整個人也是一臉一身的血,此時雙眼無神的站在那,一手拿著敷料按在腹腔中,但血依舊跟泉湧一般往外滲,出了這麼大的醫療事故巴一飛早嚇得渾身上下所有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溼了,腳下全是滴落的汗水跟血。
能開的靜脈通道都開了,液體也早就換上了血漿,但患者的血壓、血氧卻一直在掉,顯然失血的速度大大快過補血的速度,巴一飛整個人魂都被嚇得飛了,根本就沒注意米子軒進來。
現在確實出了特大醫療事故,但麻醉師以及巡迴護士、器械護士卻並沒被嚇得渾然忘記身在何處的地步,因為這次醫療事故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主要責任在巴一飛這邊,事不關己,自然不會被嚇到,所以米子軒進來後到還有心思看他一眼。
米子軒突然從外院空降過來擔任腫瘤科的主任,讓巴一飛、焦騰飛滿腔的願望落空這事他們自然都知道,所以雖然不認識米子軒,也沒見過他,但還是很快猜到了米子軒的身份。
市醫院跟其他醫院一個德行,人多嘴雜,那個科室出點什麼事用不了多久就傳得全院皆知,所以麻醉師等人也都知道米子軒被巴一飛、焦騰飛聯起手來給架空了,就是個泥菩薩,手裡一點權利都沒有,甚至不如腫瘤科裡一個普通大夫的權利大。
米子軒被巴一飛他們整治成這樣,按理說巴一飛鼓搗出這麼大的醫療事故,米子軒應該躲在一邊幸災樂禍才對,但他怎麼來了?難道還想幫著巴一飛承擔一部分責任?他是不是傻啊?
就在麻醉師、巡迴護士、器械護士等人詫異而不解的目光下米子軒轉身出去刷手了,到了門口的時候道:“給我準備手術衣,還有1號血管縫合線。”
這句話差點沒把麻醉師、尋回護士、器械護士嚇一個跟頭,米子軒你腦子壞掉了嗎?那可是髂腰動脈斷了,你想給縫上?開什麼玩笑?這樣的情況大羅金仙下凡都沒辦法,根本就沒辦法止血。
閆浩傑也是嚇了一跳,米子軒你來也就來唄,你還想止血?這可是髂腰動脈出血啊,根本就不是人能救得回來的,你來了就要承擔一部分責任了,可你要是上了手術檯,可就不是承擔一部分責任了,上臺跟不上臺完全是兩種概念你不知道嗎?
跟巴一飛一塊上手術的幾個醫生也傻了眼,怎麼也沒想到米子軒不但大公無私的來了幫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