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咬帶撕,將毛毯和床墊面子撕成許多長條,擰去水分,接成一根長長的繩子。然後,把繩子的一頭系在床腳上,另一頭從那個大洞放了下去,繩頭掉在水面上時,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楊銘筠順著這根趕製的繩子從洞口爬下,從洞口到水面之間的空間裡也是漆黑一團。不過,在左側七八百米遠的地方,有個黃豆大小的亮點。那亮點不象是電燈,而是自然光,楊銘筠頓時勇氣倍增,繼續順著繩子滑下,落到水裡面。
這裡的水還比較乾淨,水流也很緩慢,但雙腳還夠不到水底,他只好向有亮光的地方游去。
對剛才還在冰冷刺骨的水中瑟瑟發抖的楊銘筠來說,這裡的地下水顯得格外溫暖。
亮點漸漸擴大,楊銘筠終於游到了洞口外。這裡的水位只有巖洞口高度的一半,洞口外面是一個不大的湖泊。
他游到湖上,這個湖泊的直徑約有一百米,象處在鍋底似的,四面環山,山坡上覆益著枯草和灌木,楊銘筠光著身子開始向上攀登。從薄雲後面的日頭來看,現在似乎已經是下午了。
楊銘筠爬到山坡的半中腰時,他發現一處比較平緩的地方,便坐下,扯過一把枯草,將溼漉漉的身體擦乾,每當枯草擦到傷口時,他就忍不住要皺皺眉頭。
坐了一會兒,他又開始冷得打起哆嗦來,只好繼續向山頂爬去。進入山頂的一片雜木林時,從灰濛濛的太陽的位置,他判明瞭大致的方向。從遙遠的北方,偶而傳來一兩聲零星槍響。(未完待續。。)
(五百五十)“遞補”出來的大總統
楊銘筠小心翼翼地向南方走去,生怕稍不注意又掉進陷阱。雜木林中荊棘遍地,扎得雙腳疼痛難忍。
誰知還沒有走出二百米遠,突然從左前方的高處傳來一聲大喝:“不許動!!動一動就打死你!”
楊銘筠凝神望去,在五十米遠的一棵松樹上靠近樹梢的地方,有個身穿迷彩服的軍人正端著“旋風”式衝鋒槍瞄著自己,那人戴著鋼盔,臉上還塗著迷彩用的朽葉色顏料。
楊銘筠沮喪地嘆了口氣,看來只有束手就擒了,自己不僅是赤手空拳,而且還是赤身露體的,如果面前是個女人的話,那說不定還有辦法可想。
在右側的一棵樹上,另外一個人也發出了“不許動”的命令。
左前方的軍人從松樹上滑下,端著“旋風”式衝鋒槍逼近楊銘筠,他偽裝服的胸口上綴著龍盾的標誌。
那是中國內務部特種部隊的標誌。而且,他們手裡的“旋風”式衝鋒槍也是特種部隊使用的國產製式槍。
但楊銘筠絲毫不敢麻痺大意,對方也許是冒牌的特種部隊計程車兵。他站住不動,臉上裝出絕望的樣子。
那軍人警惕地端著槍,來到距楊銘筠還有幾步路遠的地方站住,嚴厲盤問起他來:“你是什麼人?”
看來他真的是特種部隊隊員,如果是自由正義者同盟的人,不會不認識楊銘筠。
楊銘筠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但他故意滿不在乎地回答:“你管我是什麼人。你是想叫我得肺炎嗎?還不快給我升火!”
“回答我的問話!”那人怒氣衝衝地說。
“我在山上遭到狗熊的襲擊,衣服全被撕爛了。”楊銘筠嬉皮笑臉地說,又加上一句:“杉木能燒嗎?”這是部長教給他在同自家隊員遭遇時使用的暗語。
對方吃了一驚。但很快便露出了笑臉,塗著顏料的臉現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杉木是甜的。”說完,他便把槍口沖天,關上了保險。
他遞給楊銘筠一支菸和一個打火機。“你總算平安脫險了……我馬上將救護直升飛機招來。”說完,他把槍靠在樹幹上,解下背囊,抽出條毛毯遞給楊銘筠。這時,右側樹上的特種部隊隊員也下了樹。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