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其實更知道愛惜自己的羽毛。女人有時會為了男人不顧一切,男人卻難為女人捨棄其他。只要她夠瘋,越這樣的場合他越不敢真怎樣。
關靜,願意和自己賭一把。無論用什麼手段,只要不斷了與這個男人的關係,就是她最大的勝利。
門外的人很有韌性,不緊不緩,敲兩下停一會兒。然後又敲。
兩張臉伴著鼓點,勁舞似的,躲避追逐。幾次都唇齒磨擦起火。
關靜賭得看似沒錯。歐陽白若面對似瘋似醉的關靜,不再那麼氣勢凌人,謹慎地躲避阻止著她,低啞的聲音勸止:“關靜,這兒是辦公室……”
“我們就是沒在辦公室做過,我想……”關靜氣息更灼人,手更猖狂地往下探。
該死的女人!歐陽白若意識到和醉酒的關靜此時更纏不出良性結果。一咬牙,拿出電話,打出:“任康,走了嗎?”
“還沒。”
“來我辦公室下。”
關靜不管,繼續進行她的。接觸到目標。
混蛋!她臉上一惡,幾乎咒出來。很恨的感覺。歐陽白若竟真的是一點反應沒有。面對她的這般挑鬥,軟得她一把抓不住。
實在是羞辱!歐陽白若兩手狠狠地抓住她的胳膊,滿目兇光。
關靜感覺到胳膊被攥得生疼欲裂。有點縮身,可心裡更恨。
關靜還是不夠了解歐陽白若,或者,太自信女人對男人的肉體誘引。歐陽白若心底裡比高傲還高的男人自尊,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一個女人強行做這樣的事情。他氣色青白,兇狠地盯著她,有強烈被侵犯的羞恥感。
其實,兩人有一樣的高傲。一個屬於女人範圍,一個屬於男人領域。
此時,誰也不知道,自各讓對方感知到的傷害。
空氣裡,升騰著一種仇恨。
154 衣服
已經靜了好長時間的敲門聲,又響。歐陽白若狠甩開關靜,整整衣服去開門。
門外任康。看看裡面還俯身坐著全臺第一大美女,關靜。有些愣。感到空氣裡有種不尋常的味道。
歐陽白若淡定道:“關主任喝多了,你送關主任回去。”
“好。”任康領命。
“最好親自送進家門。領導如果關心,又不知道情況,你可以彙報一下,不是我們讓關主任喝成這樣,是因為季主任來,才喝多的。”歐陽白若看似在為關靜著想,其實也是怕任康萬一不瞭解情況,不知道關靜和他都參加了招待季春秋的晚宴,想多了。
至於剛才和關靜關在房裡的一會兒,不管剛才是誰來敲了下門。兩個一同參加晚宴的中層領導,關門作短暫私下交流,也正常。
“噢噢。”任康連聲答應。先進室內,將一袋東西放他沙發上。
“什麼?”歐陽白若斜去一眼。
“歐陽老師的衣服。”
他的衣服?歐陽白若仍然疑惑。沒再問,擺頭,“送關主任走吧。”
“關主任,走嗎?”任康小心走去關靜面前相請。
關靜慘白著臉,抿唇帶著酒意,往外走。
任康送著關靜離開。
歐陽白若開啟包看。是他的衣服。像剛從太陽光下取下,帶著乾爽爽的清香。平整整的,熨得沒有一絲折皺。連內 褲,襪子,都是一樣待遇。
歐陽白若平時很受用地享用了,沒太經過他記憶般。但不一樣的感覺還是印進腦子裡。洗衣店裡,沒有這種一絲不苟地細緻。
腹內有股氣浪翻上太多不知名的滋味。歐陽白若又去看自己櫥裡的髒衣服,果然是不在了。半個多小時後他電話打給任康,“送下了?”
“送下了。關主任只讓我送到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