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她早就過世了。她名下的股份都留給了我,公司權力面臨分割交替,我不得不回公司參與管理。你不是從前的馮曦,我也不是從前愛馮曦的那個男人。我不是來找你續前緣的。我只是吃驚你離婚了,想來看看你罷了。放心,我不會把私人關係帶進工作中。兩個月假期休完,記得準時回公司銷假。”
馮曦笑,他說的可真對,她不是從前的馮曦。她是離了婚,快滿三十,正為保住飯碗努力,為自己的美麗努力減肥的普通女人。她悲憤的是,她壓根兒沒有想過要和傅銘意重新在一起。
透心的涼意卻慢慢的爬上脊背,一點點浸進她的心底。為什麼男人會這樣自私。就算自己老孔雀開屏自做多情誤以為他不忘舊情,他可有想過他的舉動帶給她的惶恐?他想結婚了就中斷了與她聯絡忘記了山盟海誓。他太太過世了,他在沒有告訴她的情況下興致大發跑到杭州來找她,而她就應該感恩戴德謝主隆恩?憑什麼?!
她咬牙看著傅銘意離開,一遍遍告訴自己他是你的上司,是保證你年薪三十萬的金主。你不能衝他吼。一文錢還能難倒英雄漢,為了五斗米折腰不算什麼!
孟時走到她身邊喊了她一聲。
馮曦灑脫的聳聳肩道:“不關你的事,別自責。”
孟時便笑了,笑容燦爛:“怎麼不關我的事?沒看見你上司氣得想掄起行禮箱砸我?這樣,我開車送你去紹興買酒補償你如何?免得你去擠大巴。那匹黑馬跑起來像飛一樣,還有超大行李箱足夠裝你的行李和酒。給我一個當車伕和搬運工的機會,別讓我自責可好?”
馮曦被他逗笑了,想了想道:“你還能兼職做保鏢嗎?”
第17章
灰白色的粉牆,灰黑色的瓦,泛著青幽光芒的水道。東浦古鎮在船行進之間像一幅緩緩開啟的水墨畫。可是低矮的二層小樓間透出的燈光與生活氣息又綿綿不絕,提醒著人們這是真實的一幕而非想像的夢境。讓馮曦在羨慕著感嘆著的同時不由自主地就滋生出從此在這裡長居下去的念頭。
也許人一旦累了之後生出的想法是逃避。躲得遠遠的,恨不得能藏身在原始森林,莽莽大山之中。馮曦想拋棄都市的一切,拋棄繁華熱鬧與時尚便利,躲在眼前一排排舊的房屋之中,平平淡淡了此一生。
她默默的望著水流泛起的漣漪,水像一塊冰種翡翠,似乎清澈透明,仔細看時又濛濛朧朧看不真切。就像她看自己的人生,彷彿很明確,能清醒的知道以後的路在哪裡。然而,將來該怎麼走下去,她又不敢全然的肯定。
烏蓬船系在了一處小碼頭,船主人落了篙,閃身去了後艙。船頭擺了一張小方桌,放著幾樣下酒菜,開了一罈紹興老酒。
天上只有一鉤月牙,清輝逼人,銀光閃閃,像細薄的鉤子似的。孟時輕叩著船舷,恰到好處的跟隨著竹篙的節奏,隨著他的敲擊,月亮的光影被絞得碎了。
孟時慢條斯理的喝著酒,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馮曦身上,但並不妨礙他把馮曦的神情舉止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想起白天她望著傅銘意離開時的背影,在鬧市區人來人往的繁鬧喧囂中,她彷彿獨自站在無人的曠野。現在也一樣,她只要安靜下來,眼晴裡就充滿了憂傷。
“想什麼呢?”孟時想,他肯定不喜歡對著一個憂鬱的女人,他看夠了,得把她拉回來。
“在這裡買房子生活。”馮曦脫口而出,她嘿嘿笑了笑道,“我覺得在這裡生活很自在,不像大城市裡競爭太強,每天打仗似的。”
對此時馮曦的想法,孟時並不感到突然,很多人都會有這樣想法的時候。只不過,她一開口,那種憂傷就不見了,變魔術似的讓他咋舌。
一路到東浦,路上她的話很少。他都以為她還沒能從早上的事情裡解脫出來時,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