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另一隻雄獅闖進他的地盤。”
傅銘意笑了,“要看這隻雄獅是否有能力護住自己的地盤了。”
“沒聽說過雄獅爭地盤,還會一請別的獅子助拳。”
“那就是這隻雄獅失了民心,佔了不該佔的地盤。”傅銘意眉梢揚了揚,眼睛裡充滿了挑釁。 孟時與傅銘意劍拔弩張。車窗外陽光濃烈,兩人嘴邊的笑容都那麼冷,窗外的陽光都溫暖不了分毫。
“你知道有人拍照片對不對?你明知道這樣的照片會引起誤會,你對她一點憐惜都沒有?”
“我給過她選擇的機會,很遺憾,她選擇了你。愛情不在,我必須保住事業,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傅銘意心裡嘆息,他當然知道是誰請人來拍照片,但他不能說。
孟時真想一拳揍過去。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不耐煩地接聽,目光中的驚駭越來越盛。他緩緩轉頭望向傅銘意,後者掏出煙吸上了。
同樣的一天。上午的太陽還新鮮嬌嫩著,像初吐蕊的鵝黃花瓣,明豔溫柔。馮曦在辦公室慢條斯理地修改著情況說明。
兩名警察出現在公司,點名找她。
為什麼要找她?牽涉到經濟犯罪嗎?會以什麼罪名起訴她?馮曦腦子裡飛快地過濾了一遍,見傅銘意極自然地接待了兩名警察後,望向了她。
他的眼神很複雜,沒有絲毫慌亂,但帶著一絲憐惜。王鐵站在他旁邊,頗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
別的同事卻露出了吃驚的神色,看著她就像看動物園裡的猴子。部門的小高怯生生地說:“馮經理,第二批貨渠江確認收貨了。”
“嗯,繼續按合同執行,有什麼事問楊經理和王總。”她心裡很亂,和小高說完這句話又平靜下來。
馮曦心一橫,想,自己什麼事也沒做,怕什麼呢?她收拾了下辦公桌,給孟時打了個電話。打電話的時候馮曦心裡酸澀不堪。在這座城市裡,她唯一能打電話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芝華,一個是孟時。芝華接到電話只有乾著急。她無意利用孟時的背景幫忙,但無形中卻利用了。
打完電話她輕鬆地對警察一笑,說:“打給我男朋友的,號碼在手機上。”然後跟著他們大方地走了 。
坐進警車時,她發現瞥車也是輛捷達。坐在車眼著不清車外漆的顏色,馮曦望向公司人樓想,和坐孟時的車有什麼麼不同呢?
還是有不同的,車上兩名警察不說話,故意給她形成一種心理壓力。
馮曦回想自己八年來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經歷。她是小心謹慎型的,對於經濟糾紛合同法不說是專家,也算摸得熟了。她也懶得說話,在腦中一遍遍回想渠江合同中有無自己疏漏的地方,於是心情再一次變得平靜。
轄區公安局裡,馮曦默默地打量著審訊室。簡單的小房問,她坐在獨椅子上。兩名警察坐在她對面。她身後的窗戶裝著簡單的鐵柵欄,空間變得狹窄,直接給人無形的壓力。
兩名經偵處的警察拿出紙筆做筆錄。手裡都拿著筆,像是一人記漏了另一人還能補充。開頭的問話很簡單,在馮曦看來近乎是誘供。
報完性名、職業、家庭住址等基本情況後,一警察嚴肅地說:“說吧,你的情況我們己經瞭解了,自己交代的話將來對你有好處。”
兩名警察都還年輕。其中一人長得還蠻帥,眉眼與孟時依稀相似。她看著他,想起電話裡孟時鎮靜的聲音,唇邊悄悄浮起笑意。
“說吧!”
瞥察的催促讓她又看了眼牆上的標語。馮曦想起“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話,輕輕笑了笑,“你們都瞭解了,還需要我說什麼?”
對付這樣的人,兩警察顯然極有經驗。他們也笑,“你是打算放棄自己申辯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