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軀,那我們母女這麼多年的所受的委屈,又要去找誰哭訴啊!”
“你冷靜一點!”姜熹拍了拍她的肩膀。
“讓我不怪他,那我能怪誰,他們都沒錯,母親沒錯,她愛對了人,他確實如她所說,偉岸高大,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是個英雄,可是那和我有什麼關係,這些和我有關係嘛,我就是恨他不行嘛!”葉繁夏雙手掐得泛白,骨節都在微微戰慄,恨不能直接掐進去。
姜熹並沒有直接給她直接的意見,畢竟以前所受的苦,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可以感同身受,他們可以給她一個真相,卻不能逼著她做任何決定。
姜熹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輕輕把她抱入懷中。
“沒事,你原諒或者不原諒,不是都還有我們嘛!”
葉繁夏咬著嘴唇,伸手抱緊姜熹。
“熹熹,如果有一天,有一群人忽然跑出來,說是你的親人,你會如何?”葉繁夏聲音悶悶的,嘶啞乾燥。
姜熹笑了笑,“那就得看他們找我是什麼目的了,現在的生活很好,你若是選擇諒解他們,也就是小白小西他們多了幾個疼愛他們的人,你若是不諒解,也沒有人可以指摘你什麼,你順著自己內心來就好。”
*
莫老夫人坐在輪椅上,手指捏著勳章,死死扣住,不停伸手擦著眼淚,莫正則正彎腰安撫她,燕持站在一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此刻從裡面傳來了報幕聲,燕小白的演奏已經結束了。
“比賽開始了!”莫老夫人聲音滄桑。
“嗯!”莫正則看著自己母親這般,很是心酸,卻又無可奈何。
這是她的心結,若是不讓她說出來,估計她一輩子都不會安生,上次偶遇葉繁夏,她沒有給他們任何辯駁的時間,轉身就走,老夫人路上就抹了兩個多小時眼淚,口中一直說著造孽等字眼,聽得他十分酸楚。
“燕持——”莫老夫人擦著眼淚。
“我在。”燕持微微彎腰。
“這個東西……”莫老夫人將勳章遞過去,“幫我交給她吧。”
燕持看著勳章,心情沉重。
他的家中有許許多多的獎章,他第一次覺得這帶著國徽的獎章如此沉重,他猶豫著要伸出手,“老夫人,這個還是您親自交給她比較好!”
“那孩子還肯見我嘛!”莫老夫人無奈的搖頭。
“她嘴上沒說,不過心裡對自己的父親肯定有許多怨言,您要給她一點時間。”
莫老夫人一聽燕持這話,倒是輕鬆了不少。
裡面想起了悠揚的鋼琴聲。
“回去吧!”莫老夫人將勳章收到了懷裡,認真而又自信,神情端莊,擦著眼淚,卻掩飾不住眼角的紅痕。
燕小白演奏結束,鞠躬致謝就飛快的往下面跑。
宋一唯立刻迎了過去,伸手把她抱到懷裡面,“我們小白真棒,彈得特別好!”
燕小白臉通紅,顯得還是很緊張。
“麻麻呢!”燕小白一回去就開始尋葉繁夏。
“大伯母去洗手間了!”燕小西說謊話是臉一紅心不跳。
“我好渴!”燕小白這純粹就是緊張,宋一唯笑了笑,“走,奶奶帶你去買喝的!”
“我也要去!”只要是吃喝的,他就十分積極。
燕小北嗤之以鼻,“我留下等他們回來。”
宋一唯無奈,這怎麼一個人都沒回來,她怎麼敢把燕小北一個人丟下啊。
而此刻莫正則推著輪椅從後門進入。
宋一唯直接走過去,“正則,老夫人!”
莫老夫人悶聲應了一聲,微微垂頭,伸手弄著頭髮,試圖這樣泛紅的眼眶。
“我要出去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