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玉晗護著兩個孩子行動受到限制,加之原本重傷未愈,根本不是墨淵的對手,但是要眼睜睜看著花容在自己面前被人擄走,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花容細眸凜寒,手執緋色長鞭,一襲白衣瞬間化作妖豔緋緞,桃花玉面,皎若秋月,一雙明眸冷凝犀利。
如此濃重的血腥味從子玉身上飄出來,她就是再傻也知道他恐怕不是表面的那般平安無事。
“阿狸,仙妖有別,你不該留在這裡”墨淵冷淡的眸子深邃幽暗,他不想放她走,她便走不了。
“花容與我家相公如何幹你何事?仙妖有別?”花容冷嗤一聲,望向墨淵那深不見底的眸子。“我本是妖,與道長真是仙妖有別!”
“你不是妖!”
橫裡插進一個聲音,白色的身影倏地站在花容與墨淵之間。
花容看著突然出現的阿狸,臉色驟冷,冷凝的看著緋玉晗,伸手就要從他手中把兩個不明情況的孩子搶過來。
緋玉晗鐵了心,怎麼也不肯放手,狹眸自始至終就沒離開過花容,看出她搶孩子的想法,抱緊一個勁兒往母親懷裡鑽的兩個小叛徒,說不放手就不放。他一放,說不定,賠了夫人還賠孩子。
花容怒意難減,只好作罷,兩個小肉團吱哇大叫,淚汪汪的眸子瞅著孃親,為啥孃親轉頭就不理他們了?!
“夭夭,孩子是我們……”
“是我的!”花容冷道,又加了兩句。“你那位心王妃要孩子,你們自己生去!不要霸著我的孩子不放!”
緋玉晗臉色微寒,什麼叫新王妃?他只有夭夭一個王妃。
花容冷眼看著站在面前的女子,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阿狸,如果他愛的只是這張臉,她還是有多遠滾多遠。礙著他們恩愛還真是罪過。
“玉晗,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阿狸嗓音微啞,他看到桃夭和師父站在一起,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便追出來,他明明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桃夭。
緋玉晗狹眸微眯。
“你第一次出現時,我便知道你不是夭夭”飲鴆止渴,沒有辦法的辦法。
他當時幾近崩潰,卻無法不顧兩個孩子,明知是送死還得去找夭夭,看到那令自己幾欲癲狂的臉,他只能欺騙自己,這就是夭夭,他需要的是機會,等傷口迅速好起來,再去找他的兩個孩子的母親。
“其實,我也懷疑……”阿狸看著緋玉晗,語氣難以捉摸。“太后都看出來我不是冷花容,下人幾乎都察覺到你我沒有以前那般親密,你總是看著我這張臉發呆,卻不肯碰我,我便知道……”當時她卻還在自己麻痺自己。
那時候緋玉晗的神色,是她體驗了多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目光,雲止山十六年,她已經看得很多。
曾經她不明白,曾經她還很高興,師兄師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邊。
進入削骨塔的那刻開始,她便知道,她怎會完全不明白?
一個叫阿狸的狐仙,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第八子云狸,一切的一切,削骨塔的妖鬼都清楚的告訴她。
她才是雲止山第八子阿狸,為何會多出一個阿狸?為何所有的師兄弟,甚至說師父都不曾告訴她一個字?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了!
一直到師伯過來告訴她真相,大師兄說清楚當年的故事,她便知道了。
一個被冤死的雲狸,另外一個自己。
為何她在削骨塔即使什麼都沒做,那群妖孽就躲著自己躲得老遠?為何師父總是盯著她的臉目光深遠?為何雲楓總是對她說一些她不明白的話?
他們看得不是現在的她!是曾經的她!
雲楓厭惡自己,因為她不是他心中的那位阿狸師兄。
“師父的目光和緋玉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