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阿蘭促膝長談之後,容蓉終於堅定了自己的目標。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唯有阮玉安的寢殿透著微微光色。
容蓉不用想,都知道阮玉安一定坐在桌子邊上看書。於是,她準備了一點小吃,包括自己剛剛學會做的蓮蓉糕。
阮玉安聽見敲門聲,以為又是寶笙回來了,於是對著門口喊了一聲:“今天不用守夜了,你回去睡吧。”
哪知道卻不是寶笙回覆他,只聽見一個甜甜的聲音故意捏了嗓音道:“哎喲,今個兒是一個人寒夜難眠啊。”
阮玉安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容蓉,面上露出幾分笑意,趕緊跑到門前開了門。門外的容蓉披著件淡綠披風,嘴裡正不斷的咀嚼著什麼東西,一隻小手還在自己端的盤子裡抓糕點。阮玉安一瞧這景象,就沒好氣道:“你不是給我送吃的嗎?怎麼自己都吃完了?”
容蓉的臉蛋兒被寒夜冷風吹得紅彤彤的。此刻傻傻“呵呵”兩聲,然後不好意思的放下手裡的糕點,道:“我一時沒留心……聞著香,就吃了點……你放心!我給你留了一點!”
阮玉安算是服了,一隻手將容蓉擒住從門外抓了進來,然後利索的關上了門。
“夜裡風涼,你還是趕緊進來吧。不過今個兒怎麼這麼好心給我送宵夜了?”
容蓉將盤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搓了搓自己的臉,一下子手上的熱氣就浮在了臉上,又是笑嘻嘻的說:“沒……我覺得,今夜孤枕難眠……特地來找你說說話,解解悶。”
阮玉安將容蓉的披風從脖子上解了下來,然後掛在了門前的衣架上,一般這種活,都是丫頭們幫他乾的,今個兒,他卻自然的幫容蓉做了一回。
阮玉安忙活完,和容蓉一起坐在了燭燈下。燭火順著兩邊的氣流晃動,有種微妙的,曖昧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動。阮玉安對容蓉道:“那我可不知道,我還有給你解悶的功用。”
容蓉不好意思笑笑:“沒。我以前說你討嫌,只是說的玩的,你這人對我挺好的。”
阮玉安似乎被這話順了心,面上笑容洋溢,於是又道:“那你今日,又是怎麼不順心了呢?”
容蓉還是笑笑,先把自己手邊的糕點推到阮玉安面前:“恩……我做的,你先嚐一嘗。”
阮玉安看了容蓉一眼,隨便抓起了一塊蓮蓉糕放進嘴裡。蓮蓉酥軟香甜,入口即化,阮玉安不禁嘆道:“廚藝不錯。”
容蓉聽見阮玉安誇獎自個,也是高興笑了笑。
“今個兒,我在園子遇見阿蘭。”
阮玉安煞有其事的聽著。
容蓉又壓了壓嗓音道:“她說,她覺得咱們挺配的……”
阮玉安聽完,把嘴裡還沒來得嚥下的蓮蓉糕,如年夜煙火一般噴發而出。
“咳咳咳……水,水,水。”
容蓉見阮玉安被嗆得面紅耳赤,趕緊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給阮玉安。阮玉安接過,咕嚕咕嚕的將茶一飲而盡。
阮玉安順了口氣之後,真摯的瞧了瞧容蓉的臉。
“說罷。你今天有什麼陰謀?是想在我這兒討些金子,還是討些瑪瑙?”
容蓉不高興,“哼”了一聲道:“誰有陰謀了!”
阮玉安見容蓉貌似真的生氣了,也有些驚訝。可是沒過一會,臉上又是一副瞭然笑容,好像懂了什麼。
“那行。你說說,阿蘭那丫頭怎麼說的。”
容蓉又開始扭捏起來。
“哎呀!她就說,咱們是一條道上的人。其實,我也覺得我比較適合有錢人。你看看我這麼個貴氣逼人的姑娘,怎麼說,也得配個身家財產夠我花的不是!”
阮玉安聽完這番話,真的若有所思的思考起來。
容蓉有些小緊張,連著耳